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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的影子,“季叔叔知道你難過,也會難過的,遲遲希望他難過嗎?”

孟池西搖頭不語,往孟知微的書房走去:“我去叫媽咪來吃早餐。”

這頓早餐的氣氛異常沉悶,以往孟知微也都在儘量無視陳景揚的存在,不過今天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特別明顯。當一個人的心思沒有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時,那種徹底的忽略會讓當事人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除非這個人的神經比法棍麵包還要粗。

吃完早餐,孟知微收拾好碗筷,難得地開口對陳景揚說:“我幫遲遲請了假,他今天一天都不去上課。”言外之意就是,你不用去接他放學。

陳景揚點點頭:“需要我送你們嗎?”

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孟知微剛要開口,卻被孟池西搶了先:“好啊爸爸。”他說完,小心翼翼地偷看孟知微。

陳景揚展顏一笑,牽起孟池西的手對孟知微說:“走吧?”

前一天和季緲約好三方人馬在墓園停車場碰頭,十分鐘前蘇沫沫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和沈宣出發了,孟知微點點頭,拎起許繁青要求她準備好的祭品,率先出門。

等電梯時,陳景揚把她手裡的東西接過去,孟知微連看他好幾眼,沒有開口說話,只悄悄地揉手心裡勒出來的紅印。

季家三口早早就到了,蘇沫沫還在路上堵著,倒是陳景揚會選路,沒碰上什麼堵車。

孟知微一開啟車門,季媽媽就迎上來,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但是對孟知微說話時卻還是溫言細語的。孟池西嘴甜地叫人,季家兩個男人站在不遠處,揮手叫他過去。

陳景揚下車幫孟知微把東西拿出來,孟知微客氣的對他說謝謝。他微微笑,對季媽媽頷首問好,沒有多說話,又坐回車裡。

身為過來人,季媽媽如何看不出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不正常,她抿抿嘴,欲言又止。這時蘇沫沫和沈宣恰好到了,一行人歸整好東西,進了墓園。

到底是旁觀者清,蘇沫沫的情商剛開始發育,就看出季蘊對孟知微絕非普通兄妹之情,如今她之所以每年都來,純粹是因為當年季蘊愛屋及烏,對她這個孟知微的第一閨蜜頗多照顧。

拜祭過後,三位女士不約而同的哭起來,三個大老爺們一個小蘿蔔頭站在一邊手足無措。最後還是蘇沫沫先停下來,擠出笑對著季蘊的照片說:“季蘊哥哥,還有個事兒要跟你說,我要結婚啦!今天特意帶人來給你看看,你要是覺得不好,晚上就給我託個夢,千萬別等我跳進火坑了才告訴我。”

季媽媽和孟知微一聽,都破涕而笑,沈宣寵溺地拍拍蘇沫沫的肩膀,對著孟池西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童童姐,你什麼時候也帶男朋友過來給我哥看看,他最不放心的肯定是你。”季緲見孟知微眼睛最紅,試圖打個岔。

孟知微一滯,沒有應聲。季媽媽瞪了兒子一眼,招呼大家先走,自己拉著孟知微走在最後面:“小渺說的倒也沒錯,小蘊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他是沒福分,剛剛送你來的那位先生,怎麼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他是遲遲的爸爸。”孟知微搖搖頭。

“這話怎麼說的?”季媽媽不知前因後果,被孟知微的話繞糊塗了,“我也鬧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但是你聽阿姨一句勸,那位先生行事做派不像是普通人,我瞧他看你時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你可千萬別自個兒一時擰巴,等到失去才知道後悔,那時候再痛苦也不頂事兒了。”

季媽媽一番話,聽得孟知微心頭巨震。一時擰巴,失去才知道後悔,季蘊於她,不正是這樣?難道她現在又走回老路了嗎?

見她神情恍惚,季媽媽沒有再說什麼,和她互相攙扶著走回停車場,三路人馬各自回家。

陳景揚見孟知微臉色不好看,還以為她是因為想著季蘊心情不好。雖然他心裡酸得像剛泡過醋一樣,面上卻不敢帶出半點端倪,只更小心小意的對待她。

聽了季媽媽那番話後,孟知微連續一個多星期都有些神思不屬,她明知自己鑽了牛角尖,偏偏誰也沒能耐拉她出來,自救更是無力。

陳景揚亞洲巡展最後一站,上海的展覽落下帷幕,孟知微匆匆飛過去撤展,歷時三天,這場拉鋸四個月的巡展總算完滿地寫下句點。

應發小要求,陳景揚的慶功party在北京辦,除了雙方的工作人員,其他的各路人馬紛紛到齊“共襄盛舉”,場面很大,孟知微幾次想離場,都被各種不同的人拉住問八卦。

這種衣香鬢影的社交場合,一向都不得孟知微歡心。和陌生人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