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妥妥的中央領導沒錯了。“原來是林書記啊。”李穆感嘆說,“他是平原省人?”
“是啊,雖然他籍貫寫的不是平原省,不過他是跟著他媽在平原省長到15歲,才到京城讀書。”霍廳長說,“所以林書記一直都把平原省當家鄉,他要去果子縣就去果子縣唄,幹嘛非要從我們這邊過去呢真是,麻煩死了啊!可這事情還沒辦法說,難道我們還能和林書記說我們不能按時修好道路,所以您別從我們這裡過吧?現在我們都煩得要死呢。”
“這個好辦啊,你們再籌一次錢,別管我們政府了,直接自己把路修起來不就行了。”楊局長不以為然地說,“我們市政府是沒錢,你們交通廳可是富得流油啊,三四十億這種小錢,你們隨便剔剔牙縫就有了嘛。”其實在上輩子,交通廳就是這麼辦的,一條路出了兩次錢,也不知道又多憋屈。
“這怎麼能行呢!”霍廳長想都不想就否決了,“我們已經出過一次錢了啊,怎麼能再出一次。這可是四十億啊,又不是四十塊。就算是省政府,四十億的支出也是要慎之又慎,別說我們只不過是省政府的下屬機構了。別的先不說,這種錢我們要怎麼列支出?省財政廳不打死我們才怪呢,剛剛抓了這麼多人,誰敢在這時候胡亂支出啊?”
後來大約是有中央領導發話了,所以就敢胡亂支出了吧。李穆想了想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法子的。中央領導嘛,總是很忙的,說不定到了那時候他忙得沒空來視察呢。”這時候他們還沒有到絕路,李穆就算提出來用自己的錢墊資,也不會拿到什麼條件,更加不會同意李穆獨吞所有的好處。
“富貴不返鄉,如同衣錦夜行。”霍廳長說,“林書記好容易才爭取到高速公路呢,怎麼可能不去。我們倒是希望林書記不要從我們這裡走,從平原市上高速就好了可是這也沒用啊,要是進度太慢,不論從哪裡上高速,最後都是要被林書記責怪的啊。還好林書記是政法委的,不是中紀委的,要不然查起違法亂紀來,我們就糟糕了啊哈哈哈。”
說到這裡他的電話忽然間響了,他接起來一聽,臉上忽然間就變了顏色,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哭喪著臉對李穆說:“剛才京城來訊息了,說林書記的新任命已經確定了下來他會調去中紀委當副書記,這下子可糟糕了!你說要怎麼辦才好?”黨員們不怕違法,只怕違紀,法院檢察院來找,霍廳長這種人一點都不怕。
以前子烏有個副市長,因為經濟糾紛被人告了,省城的中院傳喚他出庭。這個副市長還回信說你們是副廳級的單位,院長才是個副廳,我也是副廳,怎麼能傳喚呢,你想要我出庭,應該用邀請才對。不過面對著紀委,官員們可就沒這麼牛了,特別是中紀委,別說副廳對副廳,就是正廳對科員,那也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李穆心裡面也是一陣慌亂,雖然說林風只是來庭審現場看了看,別的什麼也沒幹。可是何林然既然都能夠把林風在百忙之中叫過來看這麼一場無聊的鬧劇,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說不定裡面還有什麼李穆不知道的關係。雖然何林然的陰謀沒有得逞,可誰知道林風對李穆會不會有芥蒂啊。
李穆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中紀委的常委馬千竹。不過現在林風也去了中紀委,還當了副書記,副書記總比常委大吧?這等於李穆最大的依仗不可靠了,所以要趕緊和馬千竹聯絡一下,看看要怎麼應對。可是還沒等李穆說出口,霍廳長就拉著李穆的手說:“聽說李老闆和中紀委的馬老師很熟,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情況啊?”
這個李穆當然是會打聽的,當然打聽到也不會和霍廳長說就是了,所以霍廳長連忙談條件:“要是李老闆肯幫忙,我們交通廳感恩戴德,必有回報現在正在建設這一條高速公路,採取的是分段收費分段運營,在山南省這一段是由我們交通廳負責的,到時候我們會組建一個股份公司來管理運營,李老闆可以入股啊,保證能賺。”
“這個其實財政局常局長也和我說過,說能夠讓我入股。”李穆說。
“常博昌?那傢伙手裡面才多少股份啊,他們市政府只有省城這麼一小段而已,省城這一段折算到我們省內的整條高速,不過是30%,然後他們還只有一半,那就是15%,能夠分多少啊。我們交通廳可是有省內整條高速的50%股權,能夠賣出去20%,過幾年如果能夠成功上市,那可就賺大了。就算沒上市,慢慢坐著收錢也不錯啊。山南省這一段20%的話,一年能夠收十億,什麼收入都沒這麼穩定。”
“那要多少錢啊?”李穆很痛苦的問。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