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下來,被褥都洗乾淨了,還算體面,小少爺要是不嫌棄,就請這邊來。”
葉曦跟著獄卒,連著過了幾個牢房,繞過一個迴廊,到了最裡面。
迎面一排房舍,乾淨整潔,還有陽光照射,雪白的床單被褥,還有一張八仙桌,地上更是沒有半點雜物。
還真不錯!
葉曦笑了,他坐下之後,把鞋脫了,從鞋跟裡掏出三張紙幣,笑著塞給了獄卒。
“老哥夠意思,拿去買點酒喝吧!”
老獄卒從牢房出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半天,一共三百兩!
“瞧見沒有,這小子是真有錢啊!”
老獄卒抽出一張,給了年輕獄卒,然後又抽出一張,“老弟,你聽著,這小子關一天,咱們就好酒好肉招呼著,能拿出三百兩,可是不簡單!”
年輕獄卒欣然同意,他拿著錢,去外面轉了一圈。
葉曦的桌上就多了一隻燒雞,還有幾個小菜。
“小少爺,看你年紀小,沒敢買燒酒,這是葡萄釀,湊合著喝吧!”
獄卒乖乖離去,葉曦還真餓了,焦黃色的烤雞流著油脂,葉曦口水都流出來了,他伸手扯下一個雞大腿,三口兩口就給吃了,然後又扯下第二個。
有了兩個雞腿打底兒,他一邊吃肉,一邊喝葡萄釀,相比起老爹珍藏的陳年老酒,酸酸甜甜的葡萄釀,更適合小傢伙的胃口。
不一會兒,一隻雞就只剩下骨頭架子……他舒舒服服打個飽嗝,想要睡覺……就在這時候,腳步聲響起,盧多遜來了!
這位盧大人走進天牢的深處,發現葉曦被安頓到了後面的牢房,就怒火中燒。他毫不猶豫揮起巴掌,給獄卒左右開弓,抽了一頓嘴巴,打得臉腫起來老高。
“混賬,一個亂臣賊子,你們敢包庇他,簡直不想活了!”
小吏也來了勁兒,飛起兩腳,把獄卒踢在地上。
“狗膽包天的東西,包庇欽犯,你們死定了!”他緊跟著盧多遜,到了牢房外面,往裡面一看,還有燒雞,還有酒,小吏都跳了起來。
“盧大人,瞧見沒有,這幫獄卒,簡直太猖狂了,一定是有人撐腰,要嚴查!”
盧多遜臉色陰沉,他正想要抓條大魚呢!
“開門!”
獄卒忍著劇痛,把門開啟,盧多遜帶著小吏,一起走了進來。
這時候葉曦才伸了個懶腰,扭頭瞧見了盧多遜,他嘻嘻一笑,“原來是你啊,來得挺快的!”
盧多遜就是一愣,那個小吏哇哇大叫,“小兔崽子,你敢對大人不敬,我給你長點規矩!”他衝上來,揪住葉曦的衣襟,就要給他幾個嘴巴子。
葉曦冷笑,“狗東西,回頭看看,你們大人敢不敢這麼對我?”
小吏下意識回頭,正好一個大巴掌抽了過來,盧多遜一下子把他打出一溜滾兒,腦門正好撞在了桌腿上,都流血了。
那兩個獄卒忍不住笑出聲了。
這才是報應!
讓你打我們,踢到鐵板了吧?
此刻的盧多遜,腦袋都懵了,他才顧不得其他!
“你,你不是冠軍侯的大公子嗎?”
葉曦坐起來,晃著兩條腿,笑嘻嘻道:“難得盧尚書還記得我,上一次見面,還是給太子哥哥講課的時候,盧先生,要不要在這裡給我上課啊?”
盧多遜嘴角咧了咧,他突然想抽自己個嘴巴!
他費盡心思,避免跟葉華衝突,可萬萬想不到,躲來躲去,他居然把葉華的大兒子給抓進了天牢!
這已經不是衝突的問題了,簡直是撕破臉皮了!
盧多遜遲疑一下,立刻道:“誤會,誤會啊!賢侄,我送你回家,在哪裡不能玩,非要到天牢來玩!”
說著,盧多遜伸手去拉葉曦。
葉曦才不上當呢,他急忙轉身躲開,正色道:”盧尚書,我聽說你要抓要犯是吧?”
“是,只不過賢侄怎麼會是犯人呢,一定是下面人弄錯了。”
那個小吏剛剛爬起來,盧多遜又給了他一腳,踢了個馬趴,門牙掉了一顆,盧多遜瞪圓了眼睛,指著他道:“就是這個無恥的小人,回頭我一定嚴懲不貸!賢侄,快走吧,監牢可不是久待之地!”
葉曦的小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似的,虧你盧多遜還做過尚書,難道就不知道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小爺進來了,就不會輕易出去!
“盧尚書,我用工人之友為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