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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打得七死八活。”

胡惠乾聽了這話,就叫昨夜晚上說的那兩個徒弟指出人來。那兩個徒弟,本是在街上聽的閒話,也認不得人姓甚名誰,從哪裡去尋,急了半天說道:“我們明明聽見的,師父不要聽他賴,他們是故意的!”這些機匠見他說不出人來,趕忙又說道:“大哥,君子成人之美,古人說的好,低頭就是拜,我們已經如此陪小心,若你老哥再在令師前說我們的壞話,怪不得胡大爺生氣,只是今番打死冤枉,請你老人家鬆手。”

胡惠乾見徒弟交不出人來,果然自己冒失,將他打冤枉了。說道:“總是你們不是,設非從前結下仇來,他們也不能如此說法。現在我既來了,你們也該曉得,不能不給我面子的,要或不打容易,只要白狗頭在這會館門口,叩四個頭,說:‘我白安福從此安分,再不與胡老爺作對。’我就饒了他,若是不肯,無論冤枉不冤枉,只要老子打得興起,生死也不知道。”眾人聽了這話,不知白安福肯叩頭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47回 遞公稟總督準詞 緝要犯捕快尋友

更新時間:2008…2…24 10:28:47 本章字數:3385

話說胡惠乾叫白安福在會館門口叩四個頭方才罷休。眾機匠因他已經改口,只得又上前說道:“白先生今日被你這一陣惡打,已是冤枉,人人有面,樹樹有皮,何必還叫他到門外出醜。你老人家這威名,誰不曉得,何必定要如此,由我們大眾謝個罪罷。”說罷上來三四個人,將胡惠乾拖了過去。這裡白安福已被氣得目瞪口呆,見胡惠乾放了,便走過幾個人來,將他送往後面去了。外面胡惠乾還是大喊大罵,復經眾人連連作揖賂罪,才把他勸了出去。

這裡眾人,見他已走,大家抱怨道:“昨日究竟是誰人在外面亂說,被他的徒弟聽見,鬧成這個樣子?”那些說話的人,聽了這個風聲,久已躲到別處去了。白安福在後面氣了好一會,方才開口道:“這裡全無天日,豈不要造反麼?他既將我打傷,我此刻就到轅門,看制憲如何說法。”陳景升道:“去總要去的,倒是叫人出去看看,胡惠乾哪裡去了,可有人在此地。莫要再被他得個現的去。”眾人都說有理。早有三四個人跑了出去,回來說道:“他們已經去遠了,要去趁此去罷。”三人一聽,只得又將前番的轎子叫來,三人乘轎,來至轅門,叫人拿了治晚生的帖子,投遞進去。

原來兩廣總督,姓曾名必忠,此人也是個翰林出身,平生嫉惡如仇,十分清正。當日家人呈上名帖,說是新翰林侍衛共計三人,皆至轅門求見,說有地方上要話面稟。此時曾必忠,早已得著軍機的公事,因紳士尚未稟上來,故未發札,此日見陳景升同白安福來拜,吩咐有請。家丁領命出去,陳景升等雖是京官,但因本籍的督撫,不敢由正門而入,眾人皆在大堂門口下轎,向暖閣穿進裡面。家入引入花廳,早見曾必忠衣冠整齊站在堂口笑臉相迎,陳景升等見著,趕上一步,彼此行禮已畢,兩旁設了坐位,送了茶,然後大家坐下。陳景升說道:“晚生等由京回籍,理應早赴轅門拜候,適因俗務紛繁,有疏禮貌,罪甚,罪甚!”曾必忠也謙遜道:“諸公玉堂清貴,老夫早想趨賀,因未知諸公可否榮歸,是以稍遲,抱歉之至。”說畢又向李流芳、張、何二人,挨次談論。到了白安福面前,因他是個武進士,雖然用了侍衛,卻比不得陳景升等清貴,乃問道:“白兄高居金榜,武藝超群,令人可羨。”

白安福本是個機匠學武,又是改行,今雖用了侍衛,但見了大人先生,總有些不脫俗言語,也就接不上來,見曾必忠獎勵他幾句,也不知如何是好,急了半會,方才說道:“不敢,不敢!”本來被胡惠乾打了兩個嘴掌,已是紅腫不堪,此刻答不出話,又一急,面上一陣飛紅,把這個腫的地方,都發出亮光來了。曾必忠向他說道:“白兄如此氣概,將來必專閫武營,看你面上如此光彩,可見就是預兆,可賀,可賀。”白安福見如此誇獎,實在不安之至。陳景升與李流芳聽了這話,又將白安福看了一眼,彼此實在好笑,胡惠乾打了他兩下,弄到如此地步,還說他好氣概,若再打兩下,連眼睛也腫起來,那時很好看呢。白安福見眾人皆談閒話,不說正文,自己也就顧不得羞恥了,接著說道:“大帥獎譽晚生,晚生臉上並非是光彩,卻是紅腫。”曾必忠詫異道:“白兄何以如此?請道其詳。”陳景升見問,趁著說道:“晚生等今日前來,一則為大帥請安,二則因地方上有一惡霸,此人姓胡名惠乾,乃是少林寺惡僧的徒弟,拳棍十分兇勇,前已打死十餘人命,是以晚生等在京聯名具奏,蒙陳劉兩軍機批准在原籍建醮,並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