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宮羽落,“原來友兒比我還急。”
路友兒面色通紅,如果不是兩隻手抓著他兩隻手,恨不得死死掐他一下,讓他笑得這麼YIN蕩,讓他好好嚐嚐什麼叫疼!
“不是,這……這是外面,難道你想野戰?”說道最後兩個字,友兒恨不得咬了舌頭,暗暗惱怒,自己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下限真是越來越低了。
“哦,原來友兒喜歡在房內啊。”宮羽落再次笑。
友兒知道上套,也懶得解釋,“是啊,抱著我房間,抱不動今夜就休想碰我。”
宮羽落哈哈大笑,“就算沒有武功我也是男人,怎麼可能抱不動你?”攔腰抱起,如捧鵝毛,友兒羞紅了臉伏在宮羽落胸前,離這裡不遠便是宮羽落的院子,落院。
……
毒醫碧苓名不虛傳。
短短五日,便將林清然從鬼門關硬生生拉了回來,雖然毒未全解,但也解開大半,剩下的餘毒短時間內不會危及到他的姓名,大家每日都祈禱仙醫碧璽的歸來。
這是第五日,林清然脫離了危險,緊閉五日的房門也終於開放,等候多時的四人見房門開啟,便迫不及待地入內。
友兒第一個衝進房間,直接衝到床前,仔細觀察林清然。
他的膚色已經恢復了白皙,雖然還是蒼白無血色,卻也比之前青紫好了許多,可以說,今日,林清然才見了真容,之前滿身青紫與鬼怪無異。
友兒半跪在床前,兩道小眉蹙起,眼眶中眼淚轉悠,聲音幾近顫抖,“林清然,你……醒醒。”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毫無反應,但呼吸還算均勻。
他長大了,少了少年的稚氣,多了成年人的硬朗,他今年也應該十五歲了吧,一晃四年過去了。
友兒心中懊惱,雖然偶爾零零星星,其實卻未過多的想念他,以為這個孩子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但四年後的相見,當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鬼門關,友兒才知道,不知何時,這個總喜歡說大人的話的孩子已經在她心中紮根,那種交融與骨的感覺,如親人一般,如血肉一般無法分割。
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白皙的面頰,友兒的淚終於滑落,笑了,“清然,不知你還是否記得我,也許你不記得了吧。”
段修堯在她身後,嘴張了一下,最後垂下眼,還是沒說出來。
友兒執起他的手,那手毫無意識,無力地垂在床上。友兒看著這比自己手大上很多圈的手,喃喃自語,“當初你的手和我手一邊打,我們初相見時,你才……十一吧,沒想到,四年了,你長這麼大,手都比我的手大上很多,但是……但是怎麼卻照顧不好自己?”說到這,哽咽無言。
柳如心趕忙將友兒扶了起來抱在懷中,友兒終於忍不住的哭了,之前的五天,她心中難過,卻總是哭不出來,彷彿她一哭,林清然便要歸西一般,今天見到他病情穩定,也終於忍不住哭開了。柳如心左手攬著她的腰,右手輕撫她的背,一下一下。
房內安靜,碧苓狠狠瞪了床上林清然一眼,而後又幽幽看了友兒一眼,無可奈何。
路友兒突然想到什麼,從柳如心懷中出來,回頭看到碧苓,碧苓那本盈彩光亮的小臉此時暗淡,眼底的黑眼圈可以和中國國寶有一拼,可以做個人標誌的及地長髮也乾枯打結,一縷一縷的垂著,平日裡粉紅柔嫩的唇瓣此時有些蒼白乾燥。
友兒心中隱痛,來到碧苓身前,看到對方壯似不屑地轉眼,突然笑了,這碧苓應該算是她身邊年紀最大的人了,比宇文還大上幾歲,但心智和容貌卻如孩童,比林清然還幼稚。伸長了手臂摸了摸他的頭,“碧苓乖,這幾天累壞了吧。”
“哼,那還用說,這五日我連眼都沒閉過,”剛說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把將友兒的手拉了下來,“喂,我說女人,男人的頭也是你能碰的?”南秦國,男人的尊嚴不容女人侵犯,尤其是頭,成年男子的頭連自己生母都輕易觸碰不得。
友兒笑了,“在我眼裡你才不是男人。”
“那是什麼?”碧苓皺眉,努力睜著雙眼,連續五日的煎熬,他其實已經疲憊不堪,今天林清然還好度過危險,如若再不行,他怕是也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友兒,他早就一頭扎進又軟的被窩裡了,哪還能看她這麼煽情的對著床上那貨廢話!?
“是男孩。”友兒笑著回答。
碧苓冷哼,“男孩?我可不是什麼男孩,我是男人,別人不知,難道你路友兒還不知?是誰將我從男孩變成男人的?”眨了眨眼,多了曖昧。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