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白沙說:“她讓那些人飛起來的?”
我說:“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她在施展什麼法術,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必須離開她。”
白沙說:“你問她了嗎?她吹紙條兒幹什麼?”
我說:“她說她在超度那些死去的人,希望他們升上天堂。”
沉默了一會兒,白沙突然說:“周先生,你想沒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我說:“你說。”
白沙說:“安春紅是無辜的。”
我說:“沒有這種可能。”
白沙說:“那你告訴我,車載影片裡的畫面是誰播放的?”
我說:“不知道。”
白沙說:“那些畫面很可能是個騙局,說不定,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播放它的人。”
我說:“在沒搞清楚真相之前,我們必須躲在安全的地方。”
白沙說:“你沒聽過那句話嗎?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我說:“胡扯!我進入羅布泊之後,總算知道了一個真理,那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越安全!”
白沙又說:“還有一種可能,你看到的,其實是一種幻覺。”接著,他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被困在羅布泊多少天了?”
我說:“白沙,你可以懷疑我的神志,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既然你投靠了我,我必須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
白沙說:“無所謂了,這裡是羅布泊,不管去哪兒,都他媽是死路一條。”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
過了會兒,季風問我:“我們去哪兒?”
我說:“我們只能去找令狐山。”
我們大概是凌晨3點多離開湖邊的,在荒漠上轉悠了幾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那些枯木。
我把車停下來。
微微問:“這是什麼地方?”
我說:“古墓。有幾個類人住在這裡面。”
我們下了車,開啟手電筒,漿汁兒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找到了古墓的入口。
古墓入口竟然是青磚壘砌的,四方形,從正面看就像一個風字框。從側面看是個斜坡,插入沙土中。
我們從那個風字框爬了下去。
前面說過,這是個土洞墓,四周的墓壁材料為白膏泥和木炭。分為前室、中室、後室和棺座,兩旁總共10個側室。
羅布泊上多是古墓群,而令狐山他們的這個墓規模很小,或者說,他們只挖掘了很小一部分。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四周,很可能沉睡著很多千年古屍。
奇怪的是,我們找遍了每個空間,卻不見令狐山,也不見一個類人,只看到了他們當成床鋪的胡楊木棺槨。
我們走進了後室右首的一間側室,當時,季風就住在這裡,我們看到了那塊石墩墊起的床板,上面鋪著羊皮褥子,還有一張很現代的蠶絲被,疊得整整齊齊。
旁邊的墓壁下,放著一個長長的棺槨,那是令狐山睡覺的地方。
看來,季風逃跑之後,令狐山一直睡在她的床板旁邊,而且從沒有碰過她的床鋪,始終為她保持著原樣。
漿汁兒說:“這些傢伙去哪兒了?”
季風說:“可能搬到別的古墓裡去了。周老大,我們怎麼辦?”
我在季風的床板上坐下來,說:“我們就待在這兒了。”
突然,我聽見了令狐山的聲音:“你們來幹什麼?”
我朝門口看了看,令狐山出現了,他旁邊站著一高一矮兩個類人。
我說:“尋求合作。”
令狐山說:“你們遇到麻煩了?”
我說:“你記得殺死老C的那個飛行人嗎?”
令狐山說:“怎麼了?”
我說:“他們都是我們死去的隊友,被某種東西施了法術。”
令狐山說:“他們又出現了?”
我說:“不是他們的問題,我們團隊來了一個叫安春紅的女人,我們懷疑這一切都是她操縱的。”
白沙插嘴道:“是你懷疑。”
我說:“好吧,我懷疑。”
令狐山看了看微微,說:“她是誰?”
我說:“她是白沙的女友。雪山上冒出一個類人想害死她,她死裡逃生,被凍掉了兩隻手。”
令狐山對白沙說:“兩隻手……換了我們兩條命,你值了。”
白沙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還想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