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那隻挎包裡裝著牙具,一條香菸,一瓶水,幾袋牛肉乾。
從魏早的帳篷出來,我說:“看我的吧。”
我從車裡拎下我的箱子,開啟,沒人動手翻,我自己翻起來。
一些衣物,三雙鞋子,一捆襪子,手機充電器,錢包,家裡的鑰匙,幾本書。
漿汁兒也拎下了她的箱子。
她帶的東西比衣舞多,比孟小帥少。在她的衣物中,我看到了一樣意外的東西:一本我開專欄的雜誌。我拿起來翻了翻,掉出一張對摺的銅版紙,我撿起來,剛剛開啟就被漿汁兒奪了過去。
我說:“這是什麼東西?”
她說:“跟鞋印有關係嗎?”
我說:“噢。”
接著,我幫她把箱子拉好,重新放到了車上。
其實我看到了一點,那張銅版紙應該是從某本畫冊上撕下來的,上面是個濃妝豔抹的美人。難道是她收藏的偶像照片?不對,我感覺圖片上的女孩很面熟……
張回的揹包被偷了,至少他是這麼說的,現在他只有一個挎包,大家一起看了看,裡面裝著毛巾、牙具和電子書。
號外有個揹包,有隻箱子,都在我的車上。
他開啟了揹包,裡面只有幾件衣物,一雙鞋子,一隻金屬探測儀,一袋狗糧。四眼把嘴巴伸過去,使勁嗅那袋狗糧。
白欣欣指著金屬探測儀問:“那是什麼?”
我說:“電臺天線。”
接著,我說:“號外,箱子。”
號外說:“箱子沒——沒什麼東西。”
我緊緊盯著他,說:“開啟!”
他看了看我,終於蹲下去。
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他。
他好像忘了密碼,搗鼓了半天,始終沒開啟那隻箱子。
我也蹲下來,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忘了密碼吧?”
他竟然出汗了,掠了掠長髮,說:“我真的有點記——記不清了。”
我不說話,繼續觀察他。
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又搗鼓了一會兒,還不見開啟箱子,我說:“號外,如果三分鐘之內你再打不開,我只能砸開它了。”
他沒說什麼,繼續轉動密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我看了看大家,大家也看了看我,我對號外說:“號外,你站起來。”
他沒有站起來。
我說:“號外,你聽見沒有,我讓你站起來!”
他依然沒有站起來。他的長髮垂下去,擋著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魏早在背後碰了碰我,我回過頭去,他把刀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把刀壓在號外的脖子上,說:“你沒時間了。”
突然,“啪”一聲,密碼開了。
我慢慢把刀收起來,裝進了口袋裡。
號外默默地把箱子開啟,站起來。
我朝箱子裡看了看,大吃一驚——裡面是空的!
我大腦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漿汁兒所說的“五鬼搬運”是存在的!這個結巴在轉密碼的時候,把箱子裡的東西搬運走了,包括那雙恐怖的鞋子!
我愣愣地看了看他,半天才說話:“怎麼是空的?”
他把臉前的長髮甩到了腦後,很敵意地反問我:“違法嗎?”
我察覺到,他第一次說話不結巴了。
我想了想說:“沒問題了。”
我轉過身來看了看大家,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警惕。
我說:“布布,你的箱子在哪兒?”
布布說:“在我自己的車上。”
我又問:“徐爾戈,你的呢?”
徐爾戈說:“也在布布的車上。”
我說:“我們去看看。”
為了公正,我必須要做做樣子。其實,我已經沒有繼續搜查下去的心情了。
我嚴重懷疑,那雙詭秘的鞋子已經不翼而飛,沒人能猜到它們被這個結巴送到了哪裡……
大家慢慢騰騰地來到布布的車前,布布拎下了她的箱子,當眾開啟。
她是受害者,我只是簡單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徐爾戈是個旅行愛好者,他的箱子很大,東西帶了很多——衣服,速幹內衣,鞋子,襪子,手套,不鏽鋼水杯,各種藥物,軟包裝罐頭,壓縮餅乾,防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