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土辦法,用慣了。”
布布說:“真的不流血了。”
我說:“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走出去,萬一傷口惡化,非得去醫院才行。”
鄭太原說:“他怎麼有槍?”
我說:“說來話長,我已經把槍扔了。”
四五點鐘之後,天不那麼熱了,鹽殼爆裂的聲音也不見了。
我們拔掉帳篷,繼續前行。
我還是和漿汁兒、李兆一輛車,走在最前面。
李兆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漿汁兒從口袋裡掏出那把七七式手槍,又掏出了5發子彈,分別放進了工具箱裡。
我扭頭看了看,說:“你撿它幹什麼?”
漿汁兒說:“為什麼要扔掉它?說不定會碰到什麼事呢。我不會裝子彈,你自己裝吧。”
窗外的地面加大了起伏,最高的鹽殼差不多達到了一米。
我們走得越來越艱難,時速只有5公里。
我很擔心白欣欣的房車,底盤太低,很容易被卡住。我儘量挑選平緩的地面行駛。
走了不到一個鐘頭,果然後面有人按喇叭了。
我停車下去看,正是白欣欣的車出了問題,騎在一堆鹽殼上,走不了了。
幾個男的過去,拿著工兵鏟,幫他挖鹽殼,鹽殼非常硬,簡直就像挖石頭,高碳鋼工兵鏟都剷出了豁口。
舉目望去,我們的車隊深陷鹽殼的巨浪之中,舉步維艱。
終於,房車移動了,差點把張回撞著。
大家鬆了一口氣,坐下來一邊喝水一邊休息。
孟小帥說:“誰帶電子書了?”
張回說:“我。”
孟小帥說:“有沒有關於野外生存的內容,讓大家都看看。”
張回說:“那裡面裝著8000多本書,跟個小圖書館差不多,應該有。”
孟小帥說:“今天晚上你借給我看看。”
張回說:“沒問題。”
孟小帥突然很不正經地問:“有黃色小說沒?”
張回趕緊搖頭:“沒有。”
孟小帥就笑了:“我只是測試測試你。”
漿汁兒很找事兒地問:“孟小帥,你認識多少字兒啊?”
孟小帥竟然沒聽出漿汁兒在挖苦她,她說:“肯定比不了周德東,但是常用的沒問題。”接著,她感覺到了什麼,對漿汁兒說:“你在諷刺我?”
漿汁兒說:“沒有,我想給你算算命。”
孟小帥說:“怎麼算?”
漿汁兒說:“你選7個漢字,互相沒有任何關聯的。”
孟小帥說:“就行了?”
漿汁兒說:“就行了。”
孟小帥想了想,在地上寫了7個字——員,會,申,眾,師,永,巫。
漿汁兒看了半天,然後說:“首先,你挺直率的,你看這個申字……”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我,似乎想從我的眼睛裡知道她算的對不對。不知不覺,她已經成了我的徒弟了。
我不說話。
漿汁兒繼續說:“由這個字很多變,它可以是由,可以是甲,可以是田,而申,則是最不隱藏自己的。”
我還是不說話。
漿汁兒又說:“你的缺點是太風流,很容易劈腿。你看看你選的7個字裡,包含了多少劈腿的人字——員,會,眾,巫……”
解析到這裡,漿汁兒的眼睛裡有些得意。
孟小帥說:“臥槽,把我隱私都算出來啦!”
漿汁兒接著說:“你選了個師字,正是帥字上加一橫,這說明你需要一個壓住你的男人,一個比你博學、類似老師的男人。另外,你還選了個永字,這說明,由於你一生放浪,情感始終找不到歸宿,就像水上的浮萍。”
她蒙得還真挺靠譜。
接下來,她變得惡毒了:“你到了陰間之後,會遭到酷刑,一分為二……”
孟小帥不服氣地問:“為什麼!”
漿汁兒說:“因為你最後選了個巫字,你自己看看筆劃。”
孟小帥用手寫了寫,說:“純屬胡扯!”
漿汁兒說:“對對對,就是胡扯。要是當真的話,這輩子都過不好。”
孟小帥認真地看了看漿汁兒:“哎,漿汁兒,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是個痛快人,最受不了陰陽怪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直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