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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女子早前帶給他的是榮耀,只不過這份榮耀隨著權勢的傾軋而變得那般不復存在,甚至搖身一變成為了負累。

男子轉身,朝著對面的迴廊而去。

斐然心頭一痛,她不是不知道他不愛她,她不是不明白即便是自己做得再多,他也不稀罕。然而見到他背對著自己走向另一個女子,她的心還是不爭氣地痛了。

“楚秀,我累了,你帶我回屋子吧。”斐然低頭,劉海下形成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分不明她的神色。

楚秀眉頭一蹙,卻是覺得胸口堵得慌,“公主。”

斐然深吸一口氣,越過了楚秀,胸口疼得厲害,“為何我對他還有所期盼,你說我到底是傻還是痴?”

她一路走卻是一路問,楚秀聽言,低頭不語。只是擔憂地看著她。

夜深了,燭火明滅,屋子很靜。幾乎能聽到燭火霍霍燃燒的聲音,床上的女子眉頭微蹙,抬眼看了下窗欞,低頭將被子掖了掖,須臾,又看了眼窗欞。

如此反覆,她抬眼,最終說道:“楚秀,去那邊問問,問問駙馬今晚要回來睡嗎?”

楚秀嘆了一口氣,都這個時辰了,若是要過來,必然也早就過來了。只是駙馬也不派一個人說一聲,讓公主這般等著,真真是!楚秀跺了跺腳,這便走了出去。

待門前的人走了,屋內的女子終於安靜了下來,她百無聊賴地下了床,隨手拿起一本從皇宮拿出來的書翻了起來。

這是前朝的如妃寫下的隨筆,她是前朝最為得寵的妃子。是英宗的最愛,這本是她和英宗相處時候寫下的,只是整個大錦只有一本很是珍貴。

她一直懶著去看,不想才一開啟就吸引了她。

說的是英宗因著國家大事甚為煩躁,誰也不見。如妃開啟親自釀製的酒,飄香入院,讓英宗走出了煩躁。

斐然笑了,現下他春風得意,只要有了戰功,他便不需要自己再為他陪襯,她何嘗不知。

叩叩扣。

斐然看著走入的一人,面上的笑淡了。“他呢?”

“公主,駙馬讓我回來。說你現在懷孕,不適合兩人一起過夜。”

“不適合?”斐然笑了,笑得嘲諷,卻是笑得越發冰冷了。“你下去吧,我睡了。”

楚秀擔心地看了眼斐然,退了下去。只不過才幾日,她就瘦了。

屋子再次陷入沉寂,楚秀在外站著。片刻,燭火滅了,就連屋外也只能藉著長廊處的燈籠才朦朦朧朧看得些許。

天邊的新月發出淡淡的光,照耀著這星空下同一片土地上的另一個府邸。安平侯府此時很是安靜。

荔園閣中幾個丫鬟早早入了西廂正準備歇息。這會兒吹了燈,便沉沉睡去。

主屋裡女子輕輕的喘息聲透了出來,男子伸手將女子攬了過來,由著她趴在自己身上,他撫著她如絲的長髮,問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笑道:“今晚怎得了?這般賣力?”

念青低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無關乎香料,只是屬於他的味道,“相公,我想這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尉遲聞言,莞爾一笑,“這是自然,絕無意外的事。”

念青笑著點了點頭,方才說道:“明日我要畫畫,我想吃烤紅薯,我想放風箏,我還想遊船,更想去……蘭若寺。”

尉遲撫著她的額頭,一個輕啄,“好,我陪你,我都陪著你。”

念青撲了上去,看著他線條優美的身材,笑了笑,“你說的,不能反悔。”

尉遲拉了她下來,幫著她按摩了身上的疼痛。她一個輕哼,樂得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只是她背過身去,沒有發現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下的擔憂。

夜色清冷,女子睡得眉頭緊蹙,她搖晃著頭,卻是緊緊抱緊了自己。

一旁的男人一夜未眠,僅僅是為了幫她適時蓋好被子。

第二日一早,旗幡翻飛,立於皇宮宮牆之上,皇宮外停著不少馬車。宮門大開,兩邊的侍衛隊排著長龍,文武百官在皇上的帶領下站在長殿前。

軍隊聲勢浩大,只見前方一匹汗血寶馬上坐著的男子翻身躍了下來,“皇上,微臣定不辱使命。”

皇上看了眼嶽韌宣身側的花副將,面上卻是嚴肅道:“此次平定南疆之亂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皇上。”

嶽韌宣掃了眼皇上身後的文武百官,目光微微一沉,“皇上,不知安平侯去哪兒了?”

江前榮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