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做考古的。我相信月神的存在,但不是你那種相信。我——我不值得你這樣。”
她點點頭,沒說話。我猜我會錯了意。低頭看看她的票,似乎快要到發車時間了。
“你該走了。”
她仍舊沒說話,只是抬頭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一彎新月掛在夜空中,一旁有星星若隱若現。月光之下,有時那枚星星不夠亮,可永遠都陪在她身邊。
半天,她輕聲說:“那就再見。”
“學院見。”我答。
“學院見。”她重複道。
黛安娜入站,進了檢票口。她沒回頭,我看著那個一頭銀色長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和她其實是同一趟車。她在戰爭學院就下,而我要過鐵刺山脈,到北方的祖安。我本打算等她上了車我再上,避開她。但現在我想改簽,籤成另一班車。
我會逗女孩子開心,很會,但我也只能逗她們開心。而其餘的,我給不起。
所以無論是否是我想多了,我都只能這麼回答。黛安娜,她定然不會永遠獨自一人。但那個人不該是我。
…
…
…
皮爾特沃夫可稱瓦羅蘭大陸最北的城邦,小黃毛是瓦羅蘭正宗的北方人。北鹹南甜,這隻ez其實是個隱藏的鹹黨。話說回來,天天喊著要打死他的輔助很可能是甜黨喔。巨神峰捲到此結束,感謝各位讀者一路陪伴,下一站祖安,敬請期待。這會是非常關鍵的一卷,前路如何,小黃毛即將面對的又是什麼,祖安後,再無餘地。
要是大家喜歡這篇文,能幫子蛇多宣傳一下,著實感激不盡。已考完,明日先雙更一次,順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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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雜役
五箱子衣服,兩捆刀劍,一套飛人鞦韆,五盒子油彩。最後一批道具都在這兒了,全齊。我再次清點一遍,覺得沒什麼漏下的,便回到客運車廂向肖恩彙報說沒問題。
“下次麻利點。”一臉絡腮鬍子的馬戲團老闆瞟了我一眼,抓起水杯遞給我。“去,弄杯熱茶。”
“這大熱天的您還喝熱茶?來點涼的唄?”
“嘿。”老闆挑起眉毛,“我讓你去弄熱的,你就給我去弄熱的。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我端著杯子灰溜溜地往餐車走,順便再把兜帽系低點。儘管是早晨第一班車,可車廂裡已然人滿為患,買站票上車的人也擠滿了過道。
他們應該都是去學院看比賽的。嘉年華還沒完,這趟從南大陸始發,穿過宏偉屏障開往鐵刺山脈的列車從五月來就一直如此繁忙,以至於我在莫格隆關也只買到了站票。
其實我本可以躲開這一趟的,如果我昨天晚上就走。
我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擠到餐車,但連這裡也都坐滿了人。乘務員也挺忙,我拿著杯子還沒說話,她就往櫃檯那兒一指,叫我自己去倒。不過這大夏天,櫃檯水壺裡的水理所當然是涼的。我翻了半天櫃檯抽屜找到了個加熱器,精巧的底座中嵌著一塊小小的符文。
又是海克斯的東西。我極其小心地啟用它,把水壺放上去,坐等水燒開。櫃檯對面是個雙人對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帶著老花鏡正在看報紙,一眼我就認出那是峽谷八卦報,不能更熟悉。
“今天的單挑賽是誰?聽說是連打十場?”
老者對面的人問。他背對著我,看不到是什麼人,不過聲音很年輕,恐怕和我差不多大。我留意到他左手腕上一塊精巧的海克斯機械錶,那不是個常見玩意,而我見過。
“我看看,是——阿狸。”老者翻了翻報紙然後回答。
我不由往那張報紙上瞟了一眼,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字。其實我現在本應站在峽谷休息區等著上場,這是半年前就排好的賽程,嘉年華一對一特別賽事,探險家對陣十名美女輔助,包輸不贏。廣告一出,票一掃而空,觀眾們全都想看我怎麼捱揍。
結果臨到比賽日前夕,我又挨罰了,學院只好取消賽程。這一下觀眾們全都不樂意了,圍著學院要找說法。法官們咬了咬牙放出了阿狸,對陣換成十名肌肉型男,沒變的還是包輸不贏。這一下,所有圍著要退票的立刻全改口,喊著要再買幾張。我都差點沒買到票——當然了我也沒法去看,這張內部員工票孝敬給一位法官了。
不過顯然這年輕人平時不怎麼關注賽事,今天才知道。他一下激動起來,“我真想去看阿狸!”
“等回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