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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是明瓔打算陷害她和雲承通姦,雖然未能實現,可這心思的確惡毒至極,令人髮指!

這一次,出岫也不打算放過明瓔了,便問道:“殿下您捉到綁匪了嗎?”

聶沛瀟遺憾否認:“沒有,馮飛帶人搜過去時,只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威遠侯夫人,船是空的。”

“真是狡猾!”出岫嘆了口氣,轉念又想,明瓔雖跑了,但總歸知道幕後主謀是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無需擔心,此事我自有主意。”聶沛瀟適時安慰。

出岫也正是此意:“這一次真是多謝殿下了。還有……救我的那位公子,彷彿姓夏?”

聶沛瀟“嗯”了一聲:“他叫夏錦程,是夏夫人的同胞兄長,夏家的嫡子。”

“原來不是我做夢。”出岫撫著額頭,一時感慨萬千。自己與夏嫣然長了一張相似的容顏,也正是因為這張容顏,八年前她得以進入雲府,卻又為此吃盡苦頭。夏嫣然曾想害她,最終卻自食其果一屍兩命。

世事因果輪迴,絕妙而又諷刺。終於,八年後,她又是因為這張臉,意外被夏嫣然的同胞兄長所救。曾因夏嫣然而受辱,如今又因夏嫣然而獲救,這一出深深埋藏了八年的恩怨,終於到此結束了罷。

八年光景,無數愛恨情仇浮沉其間,因夏嫣然而開始,又因夏嫣然而終結。至此,出岫終於能夠完全釋懷,也完全放下了!這般一想,她倒也能坦然地靜心休養,一邊等待雲想容康復,一邊等待雲氏的訊息。

如此又過了三日,出岫到底還是年輕,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有兩件事卻令她感到十分奇怪:

其一,她和雲想容同在這座偏邸靜養,可聶沛瀟一直阻止她去探望雲想容,為此用盡了各種藉口。出岫面上雖未道破,心中卻忍不住生了疑竇。

其二,聶沛瀟分明承諾過要告訴雲府她的行蹤,可三天過去了,雲府一直沒見來人,甚至連半分訊息也無。按道理講,檀株城距離煙嵐城快馬只需一天路程,並不算遠,雲府的人早該到了!

這其中必定是出了什麼岔子!又或者,聶沛瀟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事?

第252章:等閒平地起波瀾(七)

出岫越想越覺得疑竇叢生。可偏偏聶沛瀟日日前來探視,噓寒問暖神情自然,隻字不提返回煙嵐城之事。出岫知道自己不該懷疑他,也知道這位誠王殿下是個君子,但……自己日日在他的偏邸將養,除了大夫和幾個丫鬟之外,再也見不到其他人,更無法與外界接觸,這種情況著實令她感到不安。

因而,出岫昏迷清醒過來的第五日,她終於覷到兩人用膳的時機,開口詢問:“殿下莫怪我直言直語,還請您如實相告,雲府是否已知道我與想容的行蹤?”

聶沛瀟執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良久,凝聲回道:“我沒告訴雲府。”

“啪嗒”一聲,出岫將碗筷放下,不解地問:“為何?”

“因為威遠侯夫人不讓說。”聶沛瀟見出岫已恢復無恙,情知瞞不下去了,便決定如實相告:“出岫,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撐住。”

說到此處,聶沛瀟停頓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言辭,又似難以啟齒:“三日前,馮飛在一艘船上找到威遠侯夫人時,明瓔和綁匪已逃之夭夭,而她衣不蔽體,慘遭……姦汙。”

“咣噹”一聲,是出岫倏然起身,不小心將碗碟帶落在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聶沛瀟:“你說什麼?”

聶沛瀟面色深沉,蹙眉重複:“威遠侯夫人被歹人……姦汙了。”

直到聶沛瀟第二次說出這個事實來,出岫才曉得自己沒有聽錯。她渾身抑制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頭上一懵、足下趔趄,險些便要昏倒在地。

“出岫!”聶沛瀟眼明手快,連忙起身扶過她,將她大半的重量卸在自己身上,亦是感到懷中的嬌人兒顫抖不止。

而此刻,出岫早已忘卻男女有別,更顧不上從聶沛瀟的懷抱裡掙扎出來。她只覺得雙腿無力站立不穩,整個身子貼著聶沛瀟緩緩下滑。

聶沛瀟怕她跌坐在碗碟的碎片之上,便扶著她往外走了兩步:“出岫,你……沒事罷?別嚇我。”

出岫一雙清眸毫無神采,空空洞洞不知看向何處,最終只以雙手掩面,香肩微微聳動,隱忍低泣:“是我……害了她……”

雲想容再一次被糟蹋了!出岫只覺得難以承受這個事實。在此之前,她居然還曾懷疑過雲想容別有居心!她居然會懷疑雲想容在她下水之後出賣她!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