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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子分離,哀家就讓他永失所愛!”

……

心中想著葉太后死前的交代,子涵也給自己壯了壯膽。她哭得更加梨花帶雨,以退為進道:“聖上明鑑,奴婢自知身份低微,玷汙了聖上,並不求名分地位……”

她哭得幾乎岔了氣兒,咳嗽半晌又再次重重磕頭:“懇請聖上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奴婢願以這殘敗的身子為太后娘娘守陵。以此終老。”

第284章

子涵最終被留在了皇陵,但如何處置她,天授帝並未下最後論斷,只派人給她送了附子湯。

所有知曉內情的人,都是三緘其口。天授帝在葉太后喪葬典儀上的“宣淫”事件,彷彿至此告一段落。

返回應元宮的途中,帝王坐在馬車裡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聶沛瀟不知其中內情,只曉得天授帝發落了子涵,但究竟是因為什麼緣由,他沒有去問,也無心去問。

聶沛瀟沒再回應元宮,徑直回了自己在京州的府邸。

三日後,天授帝正式下旨,著慈恩宮奉茶宮女子涵,前往屏靈山皇陵為孝慈仁皇后守陵,終身不得回宮。

應元宮裡看似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是帝王的脾氣越發暴躁多疑,有時連岑江都不敢近身侍奉。

而淡心卻好似想開了、坦然了,她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懼怕天授帝,每日也照常去應元宮當值。可這一次,反而輪到天授帝對她避而不見,經常找各種理由將她打發出去,待她也一日比一日冷淡。

宮裡的小道訊息傳得特別快。人人都道聖書房裡的淡心姑娘失寵了,在皇陵裡觸怒龍顏,遭到冷待。

淡心面對這些紛擾的謠言,反而顯得很平靜——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如此到了九月底,禮部開始著手置辦誠王聶沛瀟的婚事。淡心私下單獨約見了他一面,表達了自己的出宮之意。

聶沛瀟一口應承,只說讓淡心回去靜候佳音。又過了兩日,他因商議婚事而入宮面聖,便將淡心的事提了提:“臣弟還有一事要提醒皇兄。淡心年已二十五,入宮侍奉也滿兩年,按制該放她出宮了。”

聽聞此言,素來沉穩的天授帝霎時變色,鳳眸沉沉看向聶沛瀟:“這是淡心的意思?為何她自己不來對朕說?”

聶沛瀟挑眉:“不全是她自己的意思,出岫也是這個意思,我也覺得按照淡心的性子,不適合留在宮中。”他邊說邊觀察天授帝的臉色,補充道:“淡心年紀不小了,若再不出宮嫁人,真的要耽擱了她的終身。”

聽到“嫁人”二字,天授帝眉峰更蹙,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聶沛瀟見狀,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繼而再道:“聽說淡心從前頗得您信賴,此次她出宮,您得為她安排個好人家才行。”

天授帝面色更加陰沉,並未直接回答。他負手踱步半晌,對當值的太監命道:“傳淡心過來,朕要當面問問她。”

聶沛瀟聳了聳肩,不再多言。

須臾,淡心聽傳而來,盈盈俯身:“奴婢見過吾皇萬歲,誠王殿下千歲。”她見聶沛瀟也在聖書房內,便已料到其來意。

“你打算出宮?”天授帝開門見山詢問。

淡心不假思索地點頭:“奴婢今年已二十有五,按制到了出宮年齡。”

“既然想出宮,為何自己不來對朕說,反而央了誠王?”天授帝顯然不悅:“怎麼?你怕朕不允?”

淡心乾笑一聲,回道:“奴婢並非此意,只是……想請誠王代為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尋到一個好人家。”

這句話若換成別的女子說來,必定是要臊得夠嗆。可偏偏淡心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反倒令天授帝無從答話。

聶沛瀟也很是詫異,想不到淡心說話如此直白,便也順勢笑道:“淡心姑娘放心,你侍奉皇兄盡心盡力,皇兄會替你安排好的。”

“奴婢先謝過聖上,謝過誠王殿下。”淡心依舊跪在地上,很是得體地回道。

眼前兩人一唱一和默契配合,天授帝只得泛起一絲冷笑:“淡心可有中意的人家?”

“沒有。”淡心痛快地道:“奴婢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這是有幾分心如止水的意思了!聶沛瀟不曉得淡心與他皇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能看得出來此刻氣氛凝滯,龍顏不悅。偏偏,他自己心裡也是堵著一口氣,只想讓天授帝不痛快。

“皇兄,淡心是個好姑娘,您可不能安排她去做側室。”聶沛瀟先發制人,說得理直氣壯:“如今朝中有幾位大臣內室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