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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的急迫。

花舞英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試探地問:“您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等得起,想容是等不起了。”

出岫秀眉微蹙著朝她擺手:“你去罷,我明日定會給你個交代。”

花舞英這才舒展了眉頭,掩去那副苦大仇深地模樣,恭恭敬敬告退出門。走過沈予面前時,還不忘與他寒暄兩句,噓寒問暖直讓沈予感到厭煩。

待瞧見花舞英走得遠了,出岫才替雲承擦了擦滿頭的汗,又薄斥他:“你方才太魯莽了,就這麼闖進來,你二姨奶面子上多不好看。”

雲承知錯地低下頭去:“兒子瞧您神色不大好,以為是您抱恙……”他話到一半,沒有說完。

出岫這才輕輕一笑:“身為世子,自該穩重。你瞧你沈叔叔,自始至終一直站在門外,恪守禮節,你要多向他學學。”

雲承深深點頭:“兒子受教。”

出岫頗為疼愛地道:“快去沐浴歇著罷。”

這是出岫慣常用的藉口,雲承知曉她必定有話要對沈予單獨說,便也痛快地應道:“晚上母親別留我的飯,我要去榮錦堂陪祖母。”

出岫聞言一怔,不禁訝然於雲承察言觀色的天賦。想到他才十歲,已能如此體貼入微實屬不易,便有些動容地道:“早些回來,別打擾你祖母休息。”

雲承輕笑著點頭稱是,那笑容與神情簡直與雲辭如出一轍。出岫看得有些怔愣,雲承已恭謹地告退而去。

這邊廂孩子剛走,那邊廂沈予已大踏步進來,笑道:“我這人平日最不懂禮數,你如今在承兒面前誇我穩重,我會以為是句諷刺。”

出岫回神,想起方才自己的確是以沈予為例,教導雲承要穩重行事,不禁有些赧然地笑回:“好歹你也是他叔叔,總不能比晚輩還不如罷?”

說到此處,出岫頓了頓,想起方才花舞英的請求,笑容也斂了不少:“小侯爺,你比承兒大多少?”

“整整十歲。”沈予亦是淺笑,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又自行補充道:“弱冠之齡,我也該娶妻了。”

第111章:人事易分花易落(二)

弱冠之齡……娶妻……出岫不禁抬眸望向沈予,但見後者也正看著自己,那目光之中,是滿滿的瞭然之色。

難道他方才聽見了?畢竟花舞英的聲音不小,而沈予當時就站在門口。出岫抿唇想了一瞬,開口留客:“我有些事想對你說,晚上留下用飯罷。”

“好。”沈予一口應承,想了想,又疑惑地問道:“只有你我二人?”

出岫不解沈予為何有此一問:“你以為還有誰?承兒要去陪太夫人的。”

沈予只笑了笑,狀若隨意地道:“我以為你會讓二姨太作陪。”

出岫啞然,垂眸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地道:“我讓竹影給你準備熱水沐浴,晚膳時候喊你。”沈予每一次教授雲承習武歸來,都會在此盥洗一番,將衣裳換了,再清清爽爽地回住處。待下次來授課時,恰好也有乾淨的衣裳可供換洗。如此已成了習慣。

“好,我先去沐浴更衣。”沈予並未多話,也不似從前那樣總磨蹭著與出岫單獨說兩句,這一次他頗為爽利地走了。

晚膳時,氣氛顯得更為沉悶起來。以往有云承在,三人總還有話說,即便都不說話,心情也都是愉悅的,有時沈予還會沒話找話。可今日,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慾望。

默默吃了會菜,沈予才忽然開口:“我今日想喝酒,你陪我小酌兩杯罷。”

出岫勉強笑道:“哪有主人家沒開口,客人自己要酒喝的?”話雖如此,她還是吩咐淡心去拿了酒,又屏退下人,親自為沈予滿上。

沈予二話不說,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嗒”的一聲將杯子沉沉放下,抬起俊目看向出岫:“如今你是名副其實名滿天下了……雲氏的當家主母,出岫夫人。”

三日前,出岫正式從太夫人手中接過主母的重擔,這事尚未對外公開,沈予卻已知道了,很顯然,是雲承對他說的。

難怪他今日興致不高,是因為這個緣由麼?出岫兀自在心中想著,也不知要如何接話,只得另起了話題:“暗衛又從京州傳出話來了,文昌侯的病情尚算穩定,你不要擔心。”

沈予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一緊,沉斂著神色半晌才道:“也許我是該回去了。”

“啊?”他忽然冒出的這句話,令出岫有些意外,彷彿是沒聽清似的,她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沈予執起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仰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