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還有與她似敵似友的洪敏君,因此他佯裝不明白她的心意,視同一般學妹。
只是沒料到他一回國接下公司的棒子,赫然發現她竟是他的秘書之一,而且是之中的佼佼者,而他自然沒有不用她的道理,
除了有時會私自取消他和女伴的約會,或是告訴來訪的女客他不在外,她的工作效率有目共睹,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由她去,只要在工作上對他有所助益,他不會去計較她的小動作。
畢竟在當時他的想法是事業勝於一切,根基先打穩才再談其它,既然她有這方面的才能就用不著打壓,工作為第一優先,其餘次之。
“總裁,你真的決定是她嗎?不再多方面考量好作正確的判斷。”她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的選擇是錯誤的。
“於秘書,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你該負責的地方是你的職務而不是我。”他給她太多許可權了,以至於她目空一切。
女人有兩種,一種是可以愛的,一種不能愛的,而於亞蕾屬於後者,剛強的性格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你也在我負責的工作範圍內,身為你的秘書我有責任提醒你別犯相同的錯,同一條路走過一遍就夠了。”再重複一次就顯得太不理智了。
她不信他會愛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沒有特殊才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幼教老師,胸無大志不汲汲於上進,只想簡單的過日子,當個平凡的小女人。
這樣的人根本是社會的負擔,沒有貢獻沒有抱負,沒有稍微長進的理想,她的存在是一大資源浪費,不值得立於高處的他俯身一睨。
人活在這世界就是要有努力的目標,而不是茫然無知的一日又一日,光等著月落日出不事生產。
弱者,是該被淘汰的,毫無存在價值。
“正確與否不該由你下評論,我才是下決策的人,而你只是秘書。”她管太多了。
“只是秘書?”這是對她辛勤付出的侮辱。“我不只是秘書,還是你事業上的得力助手,你少不了我。”
若非情況不允許,衛京雲真會為她的荒謬想法而失笑。“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你太託大了。”
真不曉得她的自信打哪來,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一臉篤定他終會覺悟,走回她所謂的正確道路。
“我不一樣,我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就算是他也不行。
面對她的狂妄,他徒呼負負。“沒錯,你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但是我想,你的位子隨時會有所調動,一個公司的興衰若取決你一個小小秘書,那我們這些公司的主管還有什麼用處,不如全都辭了工作回去養老。”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才是最瞭解你的人,我能提供你最有效率,我……”於亞蕾突然慌了,好象有人掐了她的咽喉不讓她呼吸。
她只是提醒他她的重要性而已,不讓他忽視她的存在,而非要以一己之力掌控權力中樞,抹煞其它人對公司的幫助和努力。
“夠了,於秘書,你不用再解釋了,身為秘書若不瞭解上司的習慣和作息,那你這秘書也是白乾了,瞭解我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可是……”她是基於愛他才用心去了解他的一切,而不是工作上的需要。
“好的秘書是可以訓練的,並非非你不可,當你把聰明才智放錯地方的時候,你便不是一個好秘書。”讓她當個秘書太浪費人才了。
海外部門有個業務擴充套件的缺,以她的精明手腕正好適合它的調性,給她開疆拓地的機會才不會胡思亂想,她也該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沒有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體會不出我的用心?”於亞蕾的情緒很激動,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離開。
“有,你錯了,你以我為藉口來拓展你的野心,你在工作上的用心是應該的,因為我付你薪水。”她是他請來的員工。
一句“我付你薪水”擊碎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尊,拿了老闆的錢為老闆賣命是理所當然的,談不上努不努力,一方是施,一方是受,本份認知要清楚。
有哪個老闆願意聘個員工只會混水摸魚,鎮日除了喝茶看報,看報喝茶外什麼也不做,蹺起二郎腿等著月底發薪。
秘書只是公司運作中微不足道的小螺絲,佔據最不重要的小角落提供視覺享受,像送檔案、影印檔案有工友代勞,接電話有接線生,甚至泡咖啡、泡茶這些小事誰都可以做,不一定要她。
她的自信受到打擊,蹉跎了數年的青春卻換來一般員工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