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預兆,但也不是平時那種平靜的翠綠。平時德修爾的綠眸如同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金眸又彷彿洶湧的魅惑,或者是令弱者顫抖的威懾。但是現在,那雙眼睛就彷彿是流動的湖水,水靈而鮮活,說是憤怒卻更像是興奮,但說興奮卻也的確在生氣,簡直就與剛才從優雅得無懈可擊的德修爾嘴中聽到髒話一樣不可思議,他的德爾竟然會將這種矛盾的表情放在臉上。就像個好不容易得到了想要的糖果卻發現糖紙實在太難看的孩子一樣,彆扭著挑剔著,同時興致勃勃。
但這的確是德修爾,在其他任何生物面前都不會出現的德修爾。沒有優雅聖潔,也沒有故意的引誘魅惑,但是可愛生動得讓人咬牙。
撒旦覺得自己的慾望非常迅速地漲起來了。
坐在他身上的德修爾自然也非常明顯地感到了身下某個事物的變化。
“撒旦……”德修爾回頭,正好被撒旦順手拉過下巴,一下子壓到身下,眼看著就要狠狠地吻住,幻視裡傳來了衣物的撕裂聲。
主僕兩人一起把視線投過去,凌雪白的身體在破舊黑暗的街道的背景中顯得特別引人注目。
第二個“混蛋”幾乎不假思索地就衝出了德修爾的喉嚨。而再度聽到這個可謂神奇的詞的撒旦則突然長“嗯”了一聲,好像是決定了什麼事,俯身輕輕親了德修爾一下,把自己的外袍裹到德修爾的身上,手指動了幾下放出一個魔法。很快寢殿外有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
撒旦已經懶懶地側躺到床上,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寵物少年。少年在看到長榻上的德修爾時愣了一下,萬魔殿中的不成文的規矩凡是侍奉撒旦的情人寵物都很明白——只要德修爾在場,其他床伴都必須讓位。但是撒旦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服侍。
少年自然不顧什麼潛規矩了,趕緊到爬到床上,賣力地討好撒旦。但是過了近十分鐘,自認為技術很好的少年卻始終沒有得到撒旦的任何評價,高高在上的魔帝甚至連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始終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長榻上的金髮大將軍,而那金髮大將軍的眼睛則一直盯著幻視中的畫面。
少年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麼,稍稍一抬頭,還沒看到什麼,卻突然感到頭上方巨大的壓力。
“小東西,你在看什麼呢?”撒旦依舊沒有看他,但聲音卻讓他背上霎時起了冷汗。少年趕緊低頭,正要命令自己專心服侍,冷不防聽到了那位一魔之下萬魔之上的天使的聲音。
“混蛋!”
寵物少年渾身都顫了一下。他遠遠地見過德修爾幾面,即使沒見過,全魔界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殿下是擁有怎樣氣質的人物。但是那樣的殿下竟然……
“小東西,你果然不專心。”撒旦幽幽的聲音再度傳來,這回寵物少年並沒有感到什麼壓力,他正要欣慰魔帝沒有發怒,突然感到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連自己發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驚慌地抬頭,魔帝還是沒有看著他,手指輕輕一動,少年的身體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房間裡隱隱散開了血腥味。幻視裡也同樣。未來的威弗爾親王在破街上把自己的初次交了出去,血沿著纖瘦的腿內側留下,但將他壓在牆上的奧古斯汀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慾望反而好像受了血腥味的刺激,變得更加狂熱。
如同撒旦。
但是撒旦仍舊不想去打擾神情難得一見的德修爾,又叫來兩個寵物,直接按倒在床上,猛烈地用他們的身體解決自己的欲求。兩個寵物很快承受不了那種暴風雨般的攻勢,一個連連求饒,另一個索性已經不省人事。撒旦不滿地把昏迷了的扔下床,又叫來一個。但是那些普通的寵物即使經過調教也遠遠比不上有強大力量作為後盾的德修爾,當長榻上傳出了第四聲“混蛋”的時候,寢殿裡已經散著六個昏迷或已死的寵物。德修爾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又看了一眼抱著失去知覺的凌的奧古斯汀,切斷了幻視。
“很有趣的戲,不是嗎?”撒旦也從床上下來,攔著德修爾的腰,“你的孩子還真是‘出色’,還有那隻小蝙蝠,不愧是得到了我的德爾的遺傳。”撒旦輕佻地彎腰吻德修爾的臉,然後語氣變了變,對著傳喚進來的侍者吩咐。
“都拖出去處理了。”
侍者們迅速地把寵物拖走,擦拭血跡,更換被褥,很快房間裡就像從來只有撒旦和德修爾兩人一樣。
“……撒旦。”
“什麼,我的德爾?”
德修爾覺得牙還在癢,但又覺得應該對於剛才自己的失態應該說些什麼。而一對上那雙含著邪笑的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