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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把握。

殤河低吟幾句,臉變得嚴肅起來,“你究竟是何人?這兒是皇家獵場,在這個時候是不該有外人出現的。”君少也立即戒備起來,看剛才她殺虎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半分生澀,想來武功也不低,這種陌生人出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多少有些不自然。更何況五年前皇宮出了刺客一事,使得護皇軍、護城軍倍受壓力,一切都得小心翼翼。

小亭似乎輕蔑地掠起嘴角,發出鄙視的“哼”聲,她左手取出手帕輕輕拭去殘留在右手上的鋼爪的血痕,漫不經心說道:“那麼就請兩位大人將我帶到聖上跟前吧。也不能怪兩位大人,小女子身份低微,自然不比兩位大人那樣家喻戶曉。”

殤河搖搖頭,在他印象中,無鹽是一個很純的女孩子,是絕對不會還嘴的,更別說是說出這種明贊實貶的話語。可那種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那失而復得的感覺並不會錯。

無鹽是他最後的解藥,化去他一切悲傷的解藥,也是唯一一個可以乞求原諒的人。他必須弄清楚一切,哪怕是要對她做出過分的事,傷害她。其實他也像燭樓一般,他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原諒,而唯一倖存的無鹽便成了原諒自己的唯一介質。

君少碰了碰殤河的手肘,“怎麼樣,帶她去見聖上麼?”

殤河道:“這是必然的吧,我們肩負守護聖上的責任,這人是一定得帶去面聖的,只是我們得先審問一番。大哥,麻煩你了。”

君少可不幹了,“喂,我可是不和女人打的。你自己上吧!”

殤河稍稍一愣,“你要我的命就直說嘛!”他說得很不正經,君少也沒把那句話放在心上。殤河又補了上去,“和她打?她可是一招殺了那隻可以一招殺了我的大蟲哎,我和她打,除非我腦子壞了。”說著便閉上眼睛把君少推了出去。

小亭搖搖頭,把右手的鋼爪脫下,“大男人也婆婆媽媽的,我隨你們走便是了。”

殤河立即繃著臉,“走吧!”

小亭竟忍不住“撲哧”一聲,輕輕一笑,卻又斂去笑容。

殤河與君少將小亭帶到一頂帳篷之內,殤河將其他人支開,然後坐在正位,冷喝一聲,“你是什麼人?”小亭卻不吃他那一套,依舊用手帕拭擦著那隻鋼爪,那神情根本就當殤河不存在。

殤河點點頭,“你不說我也不強求。”他說得很平靜,“把面紗取下。”

小亭總算抬起頭來,她變得嚴肅起來,堅決說著:“不成。”

殤河淡淡道:“七國刑部向來有這麼一個規定,凡是被判死刑之人,他們的臉都會被刻上‘不赦’兩個字。你既蒙著面紗,想來也是這個緣故吧。那可不成,雖說七國互相爭鬥,可死囚卻也不敢包庇。”最後一句他純粹是胡說八道,用來誆眼前這位少女。

或許她年幼,涉世不深,雖帶有疑惑,可也信了七分。她搖搖頭,“我長得醜,揭下面紗怕會嚇到你。”

殤河道:“那可無妨。”

小亭還真的急了,手搭在面紗的邊沿,看似要揭下面紗,可實際是將面紗護住,以防殤河突然出手揭下她的面紗。

“揭下來……”殤河的聲音不大,可裡面帶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如夜刑縱那般的威嚴。小亭竟被這一聲氣勢所懾,一時呆了。

君少忙緩過氣氛,“殤河,她不肯就別逼她了,人家有苦衷。”

殤河回頭瞪了君少一眼,在這件事上就算是國君燭樓出面他也不會妥協。他已等了很久,眼見他唯一的解藥擺在眼前,只須驗明身份,就可以擺脫過去那個噩夢,他怎麼可以停下來。

“夜君少,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殤河已而哽咽。

君少一副苦笑,“我的確不懂,以前的你我不懂,現在的你我不懂,也許你從來不曾把我當作兄弟吧!”

“不是的”殤河想這麼說,可他沒說出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覺得愧對的人,可並非每一個人都會有勇氣說“對不起”三個字。

君少無奈地搖搖頭,“慰都統,本副統領要帶她去審問,請慰都統毋要阻撓。”說著也不理殤河,直接拉著小亭的手離開那頂帳篷。

君少搬出護城軍副統領這個名頭來,比他低一級的殤河自然無法阻止。他低著頭,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君少拉著小亭來到外面,他說道:“這件事已讓不少人知曉,我不能私下放了你。”小亭還沒從殤河的震懾中恢復過來,喃喃道:“我明白。”

君少看著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你與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