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金子萱一邊抹汗一邊嘲諷,原來帶他爬山是想整倒他,韌帶斷裂的人走起山路必是不順,一跛一跛走得艱辛。
誰想得到她會整倒自己,腳微跛的男人卻走得四平八穩,一點也看不出來曾受過重傷。
這大概是太依賴魔法的下場,打她出生到現在,還沒一次走過這麼久的路,而且是上坡,平時紐約到東京,一個咒語就能穿越距離,不用十分鐘,根本不用勞動雙腿,她的自作聰明得到報應了。
“原來你一直在關心我。”連他的日常作息都瞭如指掌。若她不提,他還真沒算過一星期待在健身房的時間。看到他悄然揚起的嘴角,她心裡更是悶,不想他太好過。“不要得意,我是打算趁你不在的空擋翻箱倒櫃,偷光你所有資產。”
沒有小偷像她這般有良心,預先告知要清光人家的保險庫。
“需要我幫忙嗎?”夏天甫倒是不以為意,貪看她幽默的表情。
他想自己以前一定很愛她,才會百看不厭每一種神情的她,捨不得將視線移開。心是騙不來人的。越是和她相處,他越感到熟悉,很多跳脫的畫面會突然一閃而過,有她,也有他,以及兩人仰頭大笑的情景,心底的熱流湧了上來。
看到她,他不自覺地想笑。
看到她,他心情就特別愉快。
看到她,他一天的精力就補足了。看到她……看到她……看到她,滿得溢位來的幸福感沖刷全身,好像有了她之後,世界變得明亮,也充滿朝氣。
金子萱用交握的手掐了他手背一下。“你有病呀!幫小偷搬自己的家。”
“你是女人,力氣小,我怕你搬不動。”她若傷著了,他會心疼。
“哼!小看女人,我一根手指能把大象拋上拋下。”她咕噥著。
“你說什麼?”她的嘴巴在動,卻聽不清楚。
她露齒假笑。“我說把你推下去,你多久爬得上來?”
山很高,水氣重,她所指的位置不是山谷下,而是蓄滿水的水庫。
他們剛交往之初也來過這裡,不過那天下了一場大雨,兩隻落湯雞一身溼淋淋,什麼也沒玩到就打道回府,直呼掃興。
“應該一輩子也上不了岸,屍沉水底。”他看著她的美麗瞳說。
“誰準你講不吉利的話?你會長命百歲,活到兩眉染白。”金子萱很生氣地捶他,不高興他咒自己早死。
夏天甫沉濃的眸色轉深,凝望著她。“你好像不喜歡聽見我提到和死有關的話題。”每回只要一涉及命不長的事,她的反應就特別激烈,似乎不太願意接受他有早亡的可能性。
也許是錯覺吧,他總覺得她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不管是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