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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小花妖當人當上癮了,連人的不良習性也染上。

打著哈欠,慵懶的伸伸懶腰,一隻沒的盈白的纖腿輕輕一跨。

“你……你怎麼從那裡出來?”嘡大一雙美瞳的艾蕾兒指著一片空白的牆,大為吃驚,偷偷收回欲踢向床上被褥的腳。

牆裡的人兒如穿過水幕般走出,不著一物的雪嫩嬌軀泛著晶透色澤。“你不知道我仇人多,要留一手嗎?”

一揮手,牆後的空間瞬間凝結成一面實牆,神色懶倦的金子萱抱著一隻軟枕,平躺漂浮。

“有床不睡你有病呀!誰曉得你窩在我這裡?作孽太多才怕人尋仇。”可惡,沒踹到她真可惜。

“你有見過不害人的女巫嗎?”不論好壞,女巫的天職是讓人類不好過。

“……”不語的艾蕾兒面無表情地取下黏在臉上的蟑螂造型拖鞋。

“不要把眼睛瞪穿了,我正缺一雙漂亮的綠眼珠制染劑,你要貢獻你的眼嗎?”指甲塗上綠色應該滿好看。

聞言,艾蕾兒驚恐地退了一步,連忙將不小心顯露的瞳色轉化為深栗色。“一天到晚恐嚇我,你怎麼不去擺平樓下那個男人,讓大家都清淨些?”

她口裡的大家只有她。

“煩吶!”半閉眼的女人搔搔耳,不願看見自己的發烏黑柔順,找不到除黑以為的其它顏色。

金色巫師的魔法的確上乘,她試了好幾種方法想恢復原先特異的裝扮,可是每施一次法,面板就更光滑,肌理細如柔絲,明豔動人得像一顆發光的珍珠。是女人都想變得更美,膚如凝脂,細緻婉約,而她偏是女人中的怪胎,希望自己其貌不揚,長瘤生痣,醜到無人敢靠近。

“我比你更煩好不好!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厚!不能想了,不然她會更恨她。“去,把你的孽債解決,不要引誘我。”

被她的死樣子氣到暴走的艾蕾兒心一橫,一把抽走她抱住的枕頭,砰地一聲,盈美女體直接跌落鋪上地毯的地上。

“你……你真的很火大……”揉揉撞疼的小腹,她發出乾笑聲。

逃避不是辦法,可不逃避也拿不出辦法呀!她逃避的不是想重拾舊情的男人,而是她自己,她把自己困住了。

少不經事的年紀可以愛不顧一切往前衝,跌倒了,受傷了,拍掉沙子站起來,天底下沒有打不倒得巨浪。

可年歲漸增,經過一番歷練後,當年的衝動早消失在散開的雲霧裡,不再天真的認為雙手一攤開,帶來幸福的鈴蘭便會在手心綻放。

沒有彩妝掩飾的金子萱看來有幾分落寞,只能用不在乎的笑容隱藏心事。修長玉臂向上伸直,軟膩的異世界言語流出櫻唇,風似的流動包圍她整隻手臂,成漩渦狀地慢慢流轉周身,杏黃色連身春裝立即貼服在她身上,勾勒出柔美線條。

見狀,她又不滿意地做了修改,將短袖改成無袖,長裙縮短了幾寸,隱約呈現的風情在一雙美腿的加分下,更顯嬌媚。

不用上妝,她已美得令人目不轉睛,天然的健康膚色微浮粉紅,細嫩的膚質完全看不到毛細孔,有了愛情滋潤的女人只會越來越美,雖然她口口聲聲稱不再相信愛情。

“你不覺得膩嗎?天天上門纏著我為你扎一束花,再把花送給我。”耐心十足。

聞聲一抬眸,夏天甫眼中露出讚歎。“我看到妖精從春天裡走出。”

驀地臉紅,金子萱低悴,怪他害她心跳紊亂。“哪來的妖精,你四季不分。”

雖說是春天,其實已進入夏天,氣溫不高卻陽光普照,涼涼的,介於春、夏交替的時節。

“是你,我的妖精。”他嗓音低柔的說,長指靈巧地撫過她的發。

“哼!什麼妖精,我是女巫,準備將你開膛剖肚煮來喂象龍。”她沒推開他,口中說著狠話,卻眷戀他身上飄來的氣味。

女人是魚,男人是水,女人永遠也離不開男人,他是她的罌粟。

“好吧,迷人的女巫,請為我扎愛的花束,我想將它送給世上最美麗的女人。”他的笑很輕,無聲地,帶著一絲寵溺。

金子萱沒好氣的一翻白眼,隨手捉起一把花便紮成一束。“咯!希望你的她能如你所願。”

“愛你在心底。”他念詩般低喃。

“什麼?”表情不太自然的金子萱以為他看出什麼,連忙垂下偷覦的眸心。

“石牡丹的花語。”夏天甫當真笑出聲,為她慌亂的可愛模樣。

“花語……”什麼嘛,嚇她一跳,是誰替不會開口的花兒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