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住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呃,各位,整條舌頭都伸出來了,然後我再手起刀落,哇!這個世界清淨了。
現在大家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了。”
局長沒死成,他就是被阿妙用啤酒瓶砸了一下後腦勺。
他的世界全部都是星星,在星星中間,阿妙微笑著,對著九兵衛說:“神樂和婆婆他們已經在等我們了,小九,咱們快走。”
這次忘年會比局長更悲催的是副長,他差點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他居然看到三葉當公關坐檯!
理智上他知道那不會是三葉,但是遙看過去,少女如清泉淌水,花間凝露的秀麗溫婉,側臉和三葉相像極了!
“喂,副長,我跟老闆打聽了,未那小姐是第一天上班,你看齋藤是不是看上她了?”山崎關注起那二人的互動。
男的俊女的俏,旁觀者看,是相當登對,甜蜜又可愛的新鮮情侶。
從某個角度看,齋藤在摸未那小姐的大腿,不過從沖田的角度,死齋藤把他的腳掐麻了,讓他想跑也跑不脫。
副長灌了幾口酒,酒精順著他的喉管流入腸胃,滲入血脈,彷彿有一個倩影就在身畔,微笑不語,但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沉湎。
他捏緊了口袋裡的煙盒子,似乎只有揉碎什麼弄壞什麼才能發洩。
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輕鬆,他甚至已經沒有了感覺。
他繼續喝繼續喝,彷彿只有那些灼熱刺激的液體劃過喉管,才能有活著的感覺。
“哦……”副長就這麼走到齋藤和“女公關”的桌邊,想開口但無言。
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動,但是什麼聲音都沒出來。
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相像的人嗎?
明明闖進二人之間,副長卻沒有真實感,腳步虛浮,大腦不清醒。
“這位是兩儀未那小姐。”齋藤笑吟吟介紹。
“未那小姐,請問,我可以帶你出場嗎?”副長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
此時此刻,整個微笑酒吧最悲劇的一定是沖田總悟,不,公關名字是“兩儀未那”,他認知裡,出場約等於賣身。
賣身給土方?
“副長,按照酒吧規矩,她們不可以和客人出去的。”齋藤為自己點了根菸,也遞給副長一根,晃神的副長差點沒接準。
氤氳煙霧嫋嫋升騰於空。
沖田總悟陷入最危急的境地,眼睛眨或動一下都不行,如果被認出來就太丟臉了,當然沒被認出來也一點不值得高興,他沒那麼娘吧~~
“未那,怎麼不說話?
哦,不好意思嗎?”齋藤叼著煙,一手攫取沖田的臉頰,定住那嫩豆腐一樣軟滑的臉蛋,“其實我也想帶你出去,你可以自己選,和我,還是和這位土方先生?”
沖田沒法說話啊,一開口鐵定露餡,只能盯著齋藤,恨不得砍出幾個坑洞。
“那我們三個一起啊。”齋藤一手拉起沖田,另一手挽住副長的胳膊,“吹吹風散散步。”
……
這是一個美麗的早晨,在情人旅館門口,坂田銀時和登勢阿婆各自蹲在地上乾嘔,瞧他們使勁吐的模樣,彷彿吃了餿泔水鬧肚子。
“那……那啥……我……
不好意思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貌似……”他說話間那種腔調就彷彿喉嚨發炎重病纏身。
扶著電線杆,坂田銀時大吐特吐,吐掉了昨日忘年會的酒菜,卻吐不掉噁心的感覺。
忘年會喝醉了,一覺醒來和登勢婆婆啥都不穿一個被窩啊,地點是情人酒店大床上啊,問題是坂田真的啥都不記得了!方才,他眼皮青黑,頭髮蓬亂,全身癱瘓,看著羞赧的登勢阿婆恨不得自己是個死人。
他不記得自己怎麼進去,不過他畢生難忘他如何出來:
接待員為他們結賬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刻薄——一定是錯覺吧,彼此都不認識幹什麼要鄙視我,難道她覺得我真的和老太婆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她覺得我是個小白臉或者男公關?
踏出門的一剎那,他就決心:抹平這一夜的任何痕跡,當不存在!
我們每個人都有缺點,都有陰暗面,都有殘次,只是有大小程度上的差別,坂田已經覺得,發生這等慘事,堪比月球大小的陰暗。
轉身,開步,就當這事情沒發生!
目視著萬事屋老闆那鬼鬼祟祟的影子離去,土方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