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照常升起,副長按道理是該來決鬥場地看看戰況,不過通緝犯千兵衛被人發現昏倒在路上,他只好以工作為第一,先去抓犯人。
其實不用抓,千兵衛完全沒有傳說中的兇殘無度,額頭上被開了個洞,要送往醫院治療,包紮傷口救回一條命並不難,難的是接下來如何審訊——他看起來是個流口水什麼都不懂的重度白痴。
這不是兇犯。
這個人根本沒有連續兇殘殺害十五人的魄力。
副長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有目擊者說昨晚有真選組隊士和千兵衛幹架,放眼整個團隊,能把千兵衛秒殺到只剩一口氣且沒斷這口氣的真選組隊士就只有沖田總悟。
“武器在哪?”副長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的刀呢?”
“逮捕時就只剩刀鞘,沒找到刀。”隊士不明白副長為何如此失態。
嫌疑犯的刀是兇殺物證,但是隊士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咦咦~~”千兵衛就彷彿被開水燙到了,從床上跌落下來,縮在病房拐角瑟瑟抖。
被禍薙操縱的生活不堪回首,他們的興趣愛好習慣完全不一樣啊,當初渾渾噩噩的日子回想起來都是恐怖片啊。
光是“刀”這個名詞,就讓他驚恐。
“不要~我不要再被吃了!”
他還記得那種感覺——像一個夢遊者一樣按照命令前行後退,同時神智十分清醒——不斷的砍人,不斷地砍刀,殺殺殺,回到家還要看落語節目。
青年時他還組建過搖滾樂隊,當貝斯手,日常最瞧不起過時的老玩意,聽落語那種舊笑話,一聽還好幾個小時,隔一天還要回味……根本笑不出。
一個隊士趕緊從後面抱住他雙臂阻止他做傻事——自殘自殺咋辦?
“我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千兵衛嚎著,叫著,“下個被吃掉的的是那傢伙!
斬人狂是那個男人!”
被刺中雙眉之間,千兵衛反而解脫了,他最後的意識,就是身穿黑衣制服的娃娃臉男人,悠閒的把妖刀扛在右肩膀,在星光下,彷彿是什麼黑暗的東西就此釋放。
副長在醫院的走道發足狂奔——什麼規章制度禮節禮貌都拋開了。
因為曾經經歷,所以他知道,如果真正的兇殺犯人是那柄刀,那麼拿到刀的沖田會怎麼樣……
大魔王降生!
私鬥當天,清晨的空氣很好,偶爾還有打盹的黑貓趴在角落,或者早起的鳥兒唱著歌謠。
這一條路是去決鬥場所的必經之路,沖田總悟一點也不驚訝能撞見渣。
要不要砍死老闆之前先把渣砍死呢?
不不不,要留著他一命,讓他親眼目睹捲毛慘死——支離破碎成肉末湊都湊不齊。
“總君,今天要加油。”三隊長的聲音無比真誠。
“當然,我會好好教訓老闆的——要他的命。”沖田握緊了禍薙,就像要把手指釘上去一般死死把住。
他想惹齋藤生氣,想讓他跳起來,丟掉那禮貌冷靜的面具,但是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
“卯足全力的戰吧。”齋藤可不會勸沖田放水。
“我討厭你。”沖田自己一個人睡不著啊,他希望被哄著,希望早餐有手製小菜、米飯和鮮美的味增湯,而且是齋藤端到床上喂他,然後他還會嫌棄太燙。
擁有什麼魔劍什麼會說話的劍鞘,聽著落語節目,就彷彿全宇宙只剩下自己一人。
——這樣一點都不抖S。
“晚上做咖哩飯,慶祝你勝利。”齋藤笑了。
“不許笑,好醜!”沖田不知道贏了自己的是誰,反正不可能是銀色捲毛。
在這個世上,如果讓齋藤在那個“不曉得是啥”和沖田總悟之間選擇,沖田一定是被捨棄的那個。
“可是見到你這樣,我真的好想笑。”齋藤走近,手輕柔觸碰他肩膀上那漆黑的刀——從副長那裡,他已經聽說這是一柄魔刀。
電話裡副長焦急的說:“齋藤,如果見到沖田,一定要阻止他!”
只不過是具備寄生能力和操縱技術的外星人而已(如同著名科幻小說《傀儡主人》)。只要讓他離開了沖田,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齋藤巧妙地麻痺魔刀類似人體五官的地方,讓他疏於防範。
“不要碰。”沖田冷聲。
“哦。”齋藤把手伸向了沖田的胸口,按壓在心臟的位置。唇邊同時浮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假裝被~操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