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尾杆處,逮到就要減工分,所以,大傢伙都加快速度,不敢耍小聰明。
柳三妹在村子裡就是小透明,認識的人並不多。看到李小花也在打穀場,立刻舉手請求和她一組。計工分的人立刻準了。
平時來找她拿乾貨的都是鐵蛋,柳三妹已經大半年沒有看到李小花了,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堅持要下地掙那十個工分。
兩人你鍘一下,我抱一下,配合的特別順當。柳三妹在間隙時,看李小花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臉上也有肉了,之前可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精神也是萎靡的,現在卻明顯有了精神。柳三妹看了也覺得很高興。
柳三妹有些奇怪地問,“你家鐵蛋呢?”
李小花笑著回答,“他帶著弟弟妹妹到田裡撿麥穗去了。雖然說這抱麥穗掙得工分更多,可家裡的幾個孩子太小,得要人跟著才行。”
柳三妹點點頭,想起來又問,“大叔的腿好了嗎?”
李小花嘆了口氣,“醫生給做了手術,說是筋脈都已經接上了,現在腿已經有了明顯的知覺,現在正活血筋骨呢。醫生說,每天都要用熱水泡腳,先把筋脈給活動開了。然後再做復建。要等能下床走路,還得慢慢來,急不得。”
柳三妹點點頭,“是該這樣的,這傷筋動骨的沒個一年半載的還真不行。”
“是呀”說著臉上也有了笑容,“不管咋說,能治好就行。”
柳三妹點點頭,“我看行”
李小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這事還得多虧你的幫忙。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
柳三妹忙擺手搖頭,“可不敢這麼說,說到底我也只是介紹工作給你,你也冒了極大的風險了。不過,這工作雖賺錢,你可得要安全行事。”
李小花慎重的點頭,“一定一定。”
兩人又聊些別的事情,慢慢的工作也不累了。
週末,柳建國,柳大姐,柳二姐和柳三妹全都沒有掙工分,一起到縣城看房子去了。
房子柳建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又問了房管局的劉嬸子房子交接的問題,劉嬸子有一說一,十分實誠。柳建國總算放心了。把帶來的錢和糧食交給了賣家,而後一起去房管局過戶,不到半個小時,就辦好了。
賣家東西已經全都打包寄到部隊了,錢和糧一會兒坐火車提著就成。交結完,當天下午人就上火車了。
柳建國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先走了,留下三姐妹在這房子裡打掃。傢俱重新歸置。
等三人回到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看到許翠林正在抹著淚拌豬食。
許翠林這幾天一直都在唉聲嘆氣的,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
三人累了一天了,熱點飯菜三人禿嚕一會兒就吃完了。
“娘,今天這菜怎麼這麼豐盛呀?”柳二姐有些奇怪。這些天都在上工,累得腰痠背痛的,哪有精神做好吃的呀,還四菜兩涼呢,尤其奇怪的是還做了兩個肉菜。上面還有不少油腥呢。
太難得了。
許翠林看了一眼柳大姐,悶聲道,“是王家人過來了。”
柳二姐一愣,直覺上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磕磕巴巴地問,“他…他家來幹啥?”
許翠林看了一眼柳大姐,很愧疚地雙手捂著臉,“來退親的。”說著流下了淚。又恨又氣地捶著腿,“全都是柳柳那小浪蹄子作的孽呀。人家怕咱大丫和柳柳是一路人。話裡話外地要退親!”
柳建國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身子又搖搖欲墜的大丫,也只能搖頭嘆氣。
柳三妹扶住搖搖晃晃的柳大姐,也急了,“娘,王宏林怎麼說的?”
許翠林一愣,“他?沒見著。他又能咋辦?他爹孃要毀親,他也不可能跟他父母犟呀。”
柳三妹安慰柳大姐,拍拍她的背,“我看不見得。那王宏林一看就不是順應父母的主。他這人主意大的很,只要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多半就不會毀親。”
柳二姐在那邊問詳細情況,許翠林一一作答。
柳二姐安慰道,“娘,他們家也沒有說一定要退親呀。只說再考慮考慮呀。”
許翠林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她,“傻孩子,人家那是給咱留面子呢。人家是想讓咱主動退親。讓咱臉上好看。要不然,真等時間久了,王家一定會主動上門退親的,到時候咱家裡子面子可都沒了。大丫以後就更不好說親了。”
柳二姐明白了,擔憂地看著柳大姐。
這事情擱誰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