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林媛挑開了簾子,坐到了夏徵身邊。
看著林媛被小風吹得微微發紅的小臉兒,夏徵心中不捨,抬手就將她推了回去。
偏偏林媛就是個倔脾氣,認準了一件事就非要做到底。
見她不願意進馬車,夏徵也就不再堅持了,便任由她坐在自己身邊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了話來。
“你是故意要把吳家的家產弄過來的吧?”
夏徵一邊駕著馬車,一邊給了林媛一個“你以為呢”的表情,臨了還嘚瑟地挑了挑眉頭:“別看吳家的人不行,但是對於經商一事倒是聰明得很,他們來了京城以後買了不少房產土地,這一點,倒是比江南陳家聰明得多。”
林媛撇了撇嘴,心中暗罵一聲奸商。若是吳家的人到了現代,肯定就是那些黑心的房產商們,時時刻刻想著從老百姓的手裡套血汗錢。
翻了個白眼兒,林媛想起一事:“你怎麼知道無極賭坊還有兩個大單子?啊,一個肯定是你的好基友蘇天睿!另一個人呢?”
說起另一個人,夏徵眼睛裡快速地閃過一道暗芒,不過卻沒有接她的話說下去,而是轉開了話題。
“誰知道呢!咦,好基友?什麼叫好基友?”
林媛下意識地用手捂了捂嘴巴,暗罵自己一時口快,竟然把基友二字給說了出來。
不過,幸好這傢伙落伍了那麼多年,根本不知道好基友是什麼意思。
咳咳咳咳。
自嘲地咳嗽了一聲,林媛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謅:“好基友啊,那就是好朋友的意思,不過呢,這個好基友可比好朋友更好,以後你跟哪個男人關係好,就完全可以用好基友來稱呼他哦!”
看著林媛鄭重其事點頭的樣子,夏徵將信將疑。
跟林媛相識這麼長時間了,若是他還不瞭解林媛就太說不過去了。這丫頭最一本正經的時候,肯定是說著世上最難以令人相信的胡話。
不過現在倒不是跟她討論這個的時候,兩人一路說著話便又繼續往下一家賭坊收賬去了。
每收到一家的賬,夏徵鐵定地要把收到的銀票房產全都給了林媛當聘禮,直把那些賭坊的東家們氣得難以說話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若是大家再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就太傻了。當初他們都是被夏徵和蘇天睿給聯合起來騙了,蘇天睿跟夏徵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夏徵只是一個眼神,蘇天睿就看出了他心裡的小算盤,當即便大聲叫著出去繼續演戲了。
看著手裡厚厚的一疊銀票和地契,林媛的眼睛都快要直了,銀兩就先不說了,光是那些宅子院子和鋪子,林媛就已經吃驚地合不上嘴了。
這份兒聘禮真是太貴重了,怪不得當初跟夏痕討要丟失的聘禮的時候,夏徵根本就不在意,原來,他早就打好了主意了。
只不過,這傢伙居然這麼信任她,跟醉仙樓比賽,她自己都有些心虛,偏偏這傢伙就下了血本,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支援她,這份信任,怎能不讓她感動?
莊康平受醉仙樓的邀請作為本次比賽的評判,結束之後便帶著林媛送給他的兩罈子紅葡萄酒樂顛樂顛地回家去了。
將師父送走以後,陸衝便回宮繼續自己的差事了。
別看他是御膳房的御廚,但是因為他性子比較孤傲,為人處世正直得很,所以在御膳房裡混得並不如世人眼中的那麼好。
剛來到御膳房,便有人冷笑著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呦!莊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回來了?嘖嘖,真是丟人,身為莊老先生的徒弟,居然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參加比賽的!”
“就是,我聽說當年這莊康平老先生可是先帝最看重的人呢,嘖嘖,沒想到,他老先生的徒弟,就這麼得不爭氣啊!”
一個神態高傲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挑著眉頭不屑地斜了路衝一眼:“陸兄,你應該知道,這次比賽可不僅僅是醉仙樓跟洞天的比賽。你那沒用的師兄畢竟跟你師出同門,他輸了就代表著你也跟著輸了。哼,陸兄,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御膳房的人最看重什麼嗎?”
說著,他湊近了陸衝,指著自己的臉,輕嘲道:“臉面!”
這個說話的人姓白,單名一個經字。因為本家在京城裡也算是有點權勢的,所以來到御膳房以後便仗著自己家裡的勢力拉攏了不少御廚。
陸衝的廚藝在御膳房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偏偏他性子比較孤傲,這姓白的廚子拉攏不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