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哪裡見過?莫非是咱們洞天的常客了?”
一邊說著,林媛便扭頭看向了劉掌櫃,顯然是在詢問他。
而她的餘光也恰好看到了白經有些窘迫的臉,當然還有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狠。
劉掌櫃暗暗好笑,大聲道:“姑娘可能不知道,這幾位的確是咱們洞天的常客了,最近這幾天經常來洞天吃飯。前幾天還吃得挺好的,也不知道今兒是怎麼了,突然就說飯菜不好了,廚子也沒有變啊,弄得我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劉掌櫃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將白經是洞天常客的事實說了出來,不僅如此,還特意強調今日的廚子跟前幾天的廚子是同一個人,前幾天他們都吃得好好地,今兒卻突然說飯菜不好了,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今兒就是故意來給洞天抹黑的。
白經幾人略略一想也就想明白了林媛和劉掌櫃話中的意思,再聽得外邊瞧熱鬧的人們說的話,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他們的確是來了好幾天了,但是那幾天也是因為沒能碰到林媛而已,今日好不容易瞧見了她,這才發作。
誰承想這樣就成了自己的把柄?
白經在御膳房的時候,仗著自己跟二皇子趙弘盛有些許七繞八繞的關係,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又哪裡被別人戳著脊樑骨地罵過?
今日見大家都對他不善,立即就危險地抿了抿唇,想要將這些看熱鬧的人們通通趕走。
“師父!”
梁立勤趕緊壓住了白經,在他耳旁低聲嘀咕了幾句,這才將快要暴走的白經安撫好。
雖然聽不到他們師徒兩人在說什麼,但是梁立勤的用心林媛也是能猜到幾分的。
既然是來鬧事給洞天和她抹黑的,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了!
“平西郡主果然是牙尖嘴利,只是可惜,你再怎麼狡辯,也改變不了今日飯菜有問題的事實!”
被梁立勤安撫好,白經再開口時也不若方才客氣了。
他指著滿滿一桌子的杯盤狼藉,語氣不屑:“聽說平西郡主是這洞天的東家,既然平西郡主的廚藝精湛到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讚不絕口,怎地這些飯菜就不行了?你瞧瞧這四喜福袋!”
白經捏起筷子來指著被扔在桌子上的四喜福袋,挑三揀四:“外皮乾硬,肉餡兒軟綿,一點兒嚼勁兒都沒有,難不成來你們洞天吃飯的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兒老太太?你是想讓他們把外皮扔掉只吃裡邊的肉餡?”
白經一臉地義正言辭,要不是知道他險惡的用心,只怕真的要被他的長篇大論給嚇到了。
林媛長身而立,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就那樣雲淡風輕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見林媛不說話,白經還以為她是被自己給嚇到了,畢竟對方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十幾歲啊,他白經在御膳房混了就不止十幾年了,還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打敗?
白經立即就想到了那次宮宴之後自己的憋悶心情,他出身御廚世家,四歲開始跟著父親在廚房裡玩耍,五歲開始被父親逼著背誦各種菜譜,十歲開始拿刀練習刀功,十五歲便跟在父親身邊進了御膳房成了一個小小的幫工。
這一幫就是十年,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孩子長成了大小夥子,廚藝愈發好了,只是這脾氣也愈發驕縱了。
當然,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優點並沒有看到自己的缺點。
那日跟林媛比試廚藝的時候,他落敗了,回去後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要不是梁立勤道出了林媛平西郡主的身份,白經差點就要氣死了。
是啊,跟他一起比試的人是誰?那可是今年新晉獲寵的平西郡主呢!
她既是淑妃的義女,三皇子的義妹,又是將軍府未來的準兒媳婦兒,跟這樣身份的人比試廚藝豈能有不敗的道理?
被手底下人這麼一說,白經立即就嗅到了這場比試背後的陰謀氣息。越想心裡就越不平,第二天就糾結了幾個人來洞天守株待兔,想要一雪前恥了。
只是可惜,林媛這幾天都沒有來洞天,他們空等了幾天,今兒派來盯梢的小乞丐一看到林媛進門就立即給他們報信兒,他們幾人就匆匆趕來鬧事了。
將四喜福袋褒貶了一頓,白經又捏著筷子繼續將其它幾道菜一一數落了一通。
聽著白經的數落,林媛微微挑了挑眉頭,這白經真不愧是御膳房的掌勺,即便是雞蛋裡挑骨頭,也比剛剛說話的幾個小嘍囉有水平多了。
白經邊說邊指,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