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林媛好笑地將東西放了回去,又拿起了那裡邊的幾封信。
“臭酒鬼親啟!”
“大賴皮親啟!”
“大壞蛋親啟!”
看著信封上的字跡,林媛一封一封地念了起來,越念臉上的笑意越深。
雖然是罵人的話,但是光看這稱呼就能看出寫信人跟夏痕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了。
噗!
當看到最後一封的時候,林媛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愛偷酒還不給錢的賴皮混蛋親啟!”
“啊啊啊!不許看不許看!快給我放起來!”
夏痕的身影比他的叫聲更快趕到林媛身邊,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信,連同那個破爛不堪的箱子,一併塞進了自己的懷裡,滿是心痛地揉來揉去。
再抬頭時,對夏徵林媛兩人已經恨得牙癢癢了。
夏徵此時也看清楚了那箱子裡沒有什麼稀世珍寶了,不由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幾封信啊,至於這麼藏著掖著嗎,弄得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當然是好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寶貝都是我的寶貝!誰也別想搶了我的!”
夏痕扯著嗓子大叫,若是可以,他真想把眼前這兩個小冤家給撕成兩半!
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打不過夏徵!
好悲催的事實!
夏痕撇撇嘴,幽怨地咬著自己的唇角,委屈地像個小媳婦兒。
林媛無語扶額:“二叔啊,你,你喜歡我小姨就不要這樣藏著掖著的嘛,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的,不會有人阻攔你們的。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弄得我們,咳咳。”
弄得我們這些當晚輩的很尷尬啊!
“你,你怎麼知道!”
一聽小姨二字,夏痕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原來早已經被人窺破了。
林媛聳聳肩,她跟劉麗敏是什麼關係?難道會認不出自家小姨的筆跡?
更何況那信上的稱呼實在是太不雅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除了她家離經叛道的小姨還能有誰?
“別說是她了,就連我都猜出來了!”
夏徵氣死人不償命地搖了搖頭:“唉,費了半天勁居然只挖出來幾塊破瓦,真是掃興啊!”
破瓦?
夏痕心疼地抱著那個箱子,氣得渾身直哆嗦,他日日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東西居然被人說成是破瓦?
哼!
算了算了,他是長輩,不跟這兩個小東西一般見識。
不過,這東西看來是不能藏在外邊了,以後還是隨身帶著比較好。
他就是知道夏徵有偷偷進自己房間的習慣,而自己又經常不在家,所以才故意將這些東西埋在外邊的,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要說可憐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啊!
瞪了兩個小東西一眼,夏痕抱著自己的箱子施展輕功匆匆回房去了。他要再重新挑選個更結實更漂亮的箱子藏東西才行。
望著夏痕絕塵而去的背影,林媛夏徵面面相覷,良久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這個夏痕有時候做事很不靠譜,但是看在他這麼心疼劉麗敏的信件的份上,林媛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未來小姨夫了。
只是……
“你說,二叔是不是沒有銀子買首飾啊?要不,我們借他點銀子可好?”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鬨,兩人都有些累了,攜著手慢悠悠地往自己房間的方向晃去,林媛蹙眉詢問著。
先是偷偷去庫房偷東西給劉麗敏送去,後是用酒罈子的碎片給劉麗敏親手做髮釵。
雖然親手做髮釵這件事還是很浪漫的,但是一想到頭上戴著一根用破瓦做成的髮釵,林媛就渾身不舒服。
夏徵一邊揉著林媛軟和的小手,一邊想著等下回去了要不要趁機吃點豆腐,回答她的話時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他窮嗎?他要是窮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窮人了!”
夏痕才不窮,祖父祖母在世時最心疼的就是這個體弱多病的小兒子了,給他留了不少資產呢!
而且夏遠和安樂公主也心疼這個小叔子,時不時地給他送點銀錢的,他才不缺銀子。
只是,他的銀子多半都花在了買酒上而已。
暗自腹誹了一會兒,夏徵撇撇嘴哼道:“你就放心吧,小姨進門的時候絕對不會虧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