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
蜀王道:“臣附議。但西陵納真的確是不能不教訓。他如今人在北戎,怎麼都比不過他在西陵防衛森嚴。能不能從這方面入手尋找一個狠狠殺殺他威風的機會?當然,能殺了他本人就更好了。”
蕭允沉吟一番道:“國書照發,這件事孤與天朝不能沒有一個回應。北戎王要翻臉也不會為了西陵王翻這個臉。其他的事,容孤再想一想。都散了吧!”
葉相走到外頭,停下腳步,眾人也隨之停下。就聽他對蜀王道:“依臣看,王爺方才的話,太子是聽進去了幾分的。不如,王爺拿出個可行的方案,再來說服太子放棄此時和北戎開戰的念頭。”眾多朝臣和宗室之前都是傾向晉王,倒是這個蜀王什麼都不管不問的,太子似乎更信得過些。渝王倒也還行,但多多少少帶了點書生意氣。而且他很擔心戰火蔓延,砍掉他編書的費用,一向是個主和派,和太子不太投脾氣。
蜀王道:“可是本王也就只能是說說而已,這要制定幾乎啊什麼的,本王從來沒做過啊。”責任太重大了,他以前都是當富貴閒人的啊。
晉王道:“大家集思廣益吧,也別都丟給老八了。”
渝王道:“那下衙後就到八弟府上商議一番。嘖嘖,這事兒是太打臉了,太子哪受得了啊?不,擱誰誰都受不了。可是,絕不能三面開戰。那樣搞不好南越也會想趁火打劫的。再加上今冬的雪災……”
待眾人出去,何山道:“殿下,您沒有真要和北戎開戰的意思吧?”
蕭允道:“當然沒有。就算此時文臣武將還有百姓都支援收拾西陵人出一口惡氣,但和北戎開戰會不得官心、民心。而且戰事曠日持久,孤這個太子的位置怕是都不會穩。”
“那殿下方才怎麼那麼講?”
“第一,必須給北戎王施加足夠的壓力;第二,回頭此事傳開,納真身在北戎也會隨之傳開。而且他是去求娶北戎公主的。真讓他娶到手了以後就是個長久的麻煩。這也是必須給予的強硬答覆;第三,孤想看看晉王會有什麼反應。”
蕭允說完起身出去院子裡打練武的木樁,他此時心頭的火真的是被點著了。要是召侍衛陪練,怕是八成要打死打傷幾個。
球球在紫檀精舍,到了平常蕭允過來看他們的點還不見人,便想走到門口觀望。他們此時已經能走得穩當多了。
顧琇和長樂趕緊將人攔住,“球球,外頭好冷的。等一會兒姐夫就來看你們了。小姨打發人去看看他怎麼還沒回來,好不?”一邊說著一邊打發人去。
這會兒皇帝自然也得到訊息了。當然,這事兒他不會是非不分也怪到顧琰頭上。這件事她分明是被身份連累的。
皇帝也氣得夠嗆,“堂堂天朝上國,竟被西陵如此羞辱!真當天朝無人了麼?”過去幾十人,他是不得已才隱忍積蓄力量。竟被當做了軟弱可欺不成?
何皇后趕緊輕撫他的起伏不定的胸膛,“皇上莫急,允兒會處理好的。還有老三他們幾個呢,聽說今天要不是老三衝出去把允兒抱住,就真的要發生當殿斬使的事兒了。人言可畏,殺這麼一個人於西陵無害,對我天朝卻是危害極大。”想想當時的情形,真是夠險的。旁人是來不及,葉相雖然離得近,卻是年老體衰,不可能抱得住蕭允。就是渝王、蜀王這兩個也是練武的時候不夠投入,武力值不夠。要不是晉王在殿上,就真的要發生血濺金鑾殿的一幕了。
皇帝想到晉王的反應,點點頭,“希望這是個契機吧。聽說老九媳婦在外頭生病了?”
何皇后點頭,“臣妾聽說是的。她這段時日一直奔走各城忙碌著,又驟然得知舅父陣亡的訊息。就是鐵打的怕是也守不住。倒是糰子那個小傢伙爭氣,他一路都好好兒的。想來也是當孃的照顧得周全。”
劉方從外頭進來,皇帝問道:“你上哪兒去了?”
“方才遇上顧姑娘打發去看太子殿下怎麼還沒有回來看球球。奴才把人叫了回來,又向她解釋了兩句讓她安撫好兩位小公子。”
皇后皺皺眉頭,“琰兒病倒在半道,如果她堅持要把北境都走完,怕是要錯過球球的週歲生辰。而且今日之日想必很快會傳到她耳朵裡。允兒咽不下這口氣,她又何嘗咽得下?聽說之前西陵王還派人潛入向擄走她們母子呢。她如今離邊境也只有兩三百里,不會按捺不住發生什麼衝突吧?”
皇帝道:“很有可能。她可不是能用常理來判斷,等著男人給自己出氣的女人。而且她那舅父也也是死在西陵人手中麼。這新仇舊恨的,她肯定不會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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