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讓他很是對這個‘小男寵’另眼相看。
身邊的人也勸過蕭夫人,說燕公子的身份不是很上得檯面。他一個男人,委身於人,總是有悖於世人的觀念。諸多西陵貴族對這個人都有看法。而且,他還是個天朝人。再說了,又聾又啞的,他會教人麼?
蕭夫人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抬舉烏小公子,抬舉燕公子,我如果擺出看不起燕公子身份的架勢,豈不是和太子殿下對著幹?他雖然又聾又啞,不是還挺有本事的麼。不然,也攏不住烏家小公子了。我都對他好奇起來了。至於說別的,他是、他是……也不用避嫌吧。他不會說,我跟著他做不就好了。”
“府裡的廚子說他的廚藝太多花俏。”
“那也是一種風格。”
顧琰不但是廚具準備得非常完備,她雕花擺盤之類的基本功也非常的過關。每一道菜都力求精益求精,盡善盡美。所以吃她做的宴席,那絕對是一場視覺和口感的盛宴。尤其對於在飲食一道上比較粗疏的西陵來說。她這麼做一來是因為要跟西陵當地口味比,這點是她的所長。再就是,太夫人當初讓她學廚藝,是有的放矢的。追求的就是色香味俱全、美輪美奐的風格。至於家常風味就讓她學了貴妃老家的淮州菜。她如今都是走一處學一處,博覽眾家之長。
她拿出來和太子府廚子pk的時候拿出來的自然是宮廷菜系,雙方互相不服。她認為西陵的菜賣相略次,這邊認為她太過花俏。這件事甚至成為了今後幾十年西陵飲食界追求的風格。因為,上有所好嘛。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現在誰都不知道蝴蝶的翅膀已經在開始扇動了。
蕭夫人的目的明確,顧琰也就沒打算從基礎教起,雖然這樣的確比較好。反正廚房有一堆人可以打下手,她只需要學最後的工序就好。
蕭夫人一身輕便的衣服,擺手免了顧琰的禮。顧琰看看寬敞明亮的廚房,很是滿意。下廚有個便將傢伙什看到她明晃晃的各色刀具時也嚇了一跳,自然不是被刀嚇到,而是被這些分門別類的種類給嚇到。他們做菜從來都是一把刀打天下。看來,天朝人在這些方面是講究了許多。
太子傅就是從天朝來的,他對殿下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力。殿下欣賞這樣精緻的生活態度,所以,她要學。
蕭夫人沒有廢話,直接示意顧琰可以開始了。當然,她倆也沒法對話。
顧琰點點頭,看一眼旁邊的廚子們,後者也不用提點,立即知道前頭打雜的事項是需要他們學會的,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盯著顧琰。如果能學好了,將來蕭夫人要做來討好太子殿下,不就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了麼。
顧琰開始那日隨手做的卻很和太子殿下口味的一道菜,不過聾啞教學的確要麻煩一些,只能慢慢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示範。她儘量放慢動作,好在這屋子裡跟著動手的除了蕭夫人都是廚藝精英,一通百通,要學她這些基本功還是不難的。
難的是最後下鍋後的程式,這是必須蕭夫人親自做的。而且火燒著,也不能放慢程式。顧琰示範了三遍,不打算再進行第四遍了。她招招手,將之前基本功階段看起來最有悟性的一個廚子叫了過來,比著手勢示意讓他來做一遍。那人眼底有著欣喜與躍躍欲試,看蕭夫人一眼,將後者點頭才按照方才學的做了一遍。有點生疏,但是還算流暢。顧琰試了下口味,學到了六七分,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蕭夫人看了一眼顧琰,她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些可以稱得上風骨的東西。雖然是體現在細節上。但她絲毫沒有半分諂媚的態度,而且一點不以下廚為低賤的活計。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很有幾分不卑不亢的意味。那感覺,她不是一個廚子,她是一個大師。
顧琰的意思很明確,讓蕭夫人跟著這個廚子再學精一些就好了。她看眼廖永,後者很有默契的說道:“蕭夫人,一日只教一道,待您將這道菜學會了,燕公子會教您下一道。”
“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蕭夫人也明白。然後上前去由方才的廚子教著慢慢的做。
顧琰又表示她要回去了,等蕭夫人學好了派人去叫她來驗收就好。
這下蕭夫人有些不喜了,這是沒把她當回事啊。就算不諂媚,也不能這麼輕慢吧。可是想想太子很看重歐允,對燕公子也頗有幾分欣賞,便沒有發作,點頭同意了。還讓人端了一盤銀子出來要給顧琰,顧琰示意廖永上前接了,收束脩她心安理得,然後躬身行禮告退。
“夫人,這個人太猖狂無禮了!”
蕭夫人道:“也許,他也是殿下口中所謂計程車。”
“就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