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問,你是誰?又是從何而來?”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不帶絲毫的溫度。“你莫要告訴我,你是安家的小姐安素年……我知你不是。”
他的眸子,不知何時也含著一絲讓人心寒的冰冷。看著他的眸子,我的心不由得一顫,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不是安素年。那麼為何那個時候他不揭穿我,而是一直那般的陪在我的身邊。月夏,你我二人是否從一開始就是彼此戒備彼此懷疑的呢?
想及此處我禁不住的笑了起來,“月夏,你可知,相愛的兩人是能夠互相信任彼此互為血肉的……”
“若是如我們這般……連信任都不能彼此給與,又如何能夠給與對方幸福?”其實我曾是多麼認真的想要去接近你,只是,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與我從頭到尾都不能真正的信賴過,那麼是演戲麼?月夏,自始至終你與我都是在演戲麼?
胸口隱隱的傳出有些久違的疼痛感,我緊緊的握緊雙手,指甲深深的刺進手心處的皮肉裡,卻仍是無法改過胸口處那深入骨髓般的痛。
他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掌撫上我的臉頰,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若換做是我,即便能夠給與她幸福的人不是我,我也要帶著她與我一起毀滅!”
“有朝一日若我們會一起毀滅,我便叫這個世界給我們陪葬可好?”
他定定的看著我,眼睛散發著如那日一般的金色的光芒,看不清他眼裡是何種情緒。我用力的握緊手心,控制中胸口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好似眼睛都因為太過疼痛而瀰漫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霧氣。
看著那樣子的月夏,我竟沒由來的害怕起來。那般的陌生,就好似一個從未相識過的陌生人。因為太過用力,掌心的面板被指甲掐破滴答滴答的流出了血來。
月夏伸手握住了我的腕,將我攥緊的手指盡數鬆開,看到我掌心斑駁的血跡,微微的皺起了雙眉。手指輕輕的扶上我的掌心,帶著冰涼的溫度,竟好似讓我手心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一般。而後一低頭,竟是輕輕的吻在了我的手心上。
我望著他的樣子,完全的失去了分寸,只知道在那裡呆呆的站著,說不出一句話。
“小素素,你在怕我是麼?”他抬起臉,對上我的眼。
他眼瞳中金色的光芒,讓我不禁自的打了寒顫,“月夏,莫要逼我。”
“你可知,”他放下了我的手,轉而又扶上了我的眉心,語氣含著淡淡的傷感還有……憐惜“若你再繼續害怕下去,心神定會被那心魔吞噬。”
心魔?剛剛那徹骨的疼痛是因為心魔麼?是了,回想起每次心情激動到了極致的時候,胸口就會不由自主的疼痛起來。這都是因為心魔麼?
只是,當月夏的手指扶上我的眉心的時候,心中卻突然變得一片寧靜,就連視線也恢復了清明。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知道這一切必定與月夏有所關聯。
“你以後莫要輕易的激動,否則叫那心魔吞噬了神志,我也救不了你。”
“謝謝你月夏。”
“我可不需要你謝我哦,小素素,你只需要好好想想剛剛那個問題,然後回答我便可。”他笑著撫了撫我額前的發,“我不逼你……你何時想好了,何時去信芳齋找我。最近我也不過來擾你了。”
“月夏……”你其實不需要如此的。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你這般的喜歡我呢?
“我走了,小素素要乖乖的哦!”卻是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轉而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那之後月夏果真沒有再出現。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思考他所說的那個問題,若我拒絕了大約他真的會拉著整個世界陪葬也說不定呢。其實偶爾心裡倒也會泛出些微的感動,畢竟有一個為了你不惜將世界毀滅的男人,這又怎能不讓人心生感動?
不過感動歸感動,我始終堅信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得不到幸福的。何況是嫁給一個完全一無所知的男人。
罷了……隨他去吧。能拖一天是一天……時間一久,我也禁不住的開始抱起鴕鳥心態來。
天澈依舊是不說話,每天沉默著。偶爾玉茹會跑過去與他說話,他一副無視的表情,經常氣的小丫頭直跺腳,跑過來與我告狀。對此我也只能一笑了之,天澈不像玉茹,哄哄便罷。所以對他,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於父親那邊,我只說天澈隨爺爺遇到了強盜,爺爺被殺死了,他一個小孩子又是個啞巴,我看著可憐便帶了回來。父親對他的遭遇也很是同情,倒也沒反對我的做法,還囑咐我要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