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行了。
許天心裡一緊,將布穀鳥捧在手心。本來心裡還怒氣難平,現在見到布穀鳥這般模樣,明白過來,布穀鳥不是不來,而是出了狀況。可布穀鳥不是住在這片墳山之中的嗎,它又去了什麼地方,又如何受的傷?
瞎猜也沒用,要知道真相只有問布穀鳥了。不過布穀鳥已經奄奄一息,怕也說不上話來。許天想施救,可他不懂醫,何況還是一隻鳥,怎麼醫治?手忙腳亂一陣,愣在那看著布穀鳥痛苦的哀鳴著卻幫不上半點忙,只能乾著急。
布穀鳥終於微微睜開了眼睛,著兩片喙子說:“姑娘活了,姑娘活了……”許天關心的倒不首材裡的姑娘是否復活,在意的是布穀鳥的傷勢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布穀鳥斷斷續續,聲音微弱講起發生的事。原來布穀鳥沒地方住,只能在墳頭旮旯裡躲著,等許天過來修墳。夜幕降臨,陽氣漸弱,只見淖材裡的姑娘不知道從何處回到墳山,見到布穀鳥就亂打一通,直追出幾里地才罷了手。至於布穀鳥口裡說的漂亮姑娘怎麼會動手打它,它卻不明白原因。
還沒問清楚狀況,布穀鳥雙眼一閉,兩爪一挺死了,許天感覺到一絲的不安。布穀鳥之死怕沒那麼簡單,這預示著拿娘已經復活了。屍體不化,和之前分離出去的三魂七魄又重新重合重新為人。這種事並不多見,可能就是因為布穀鳥進到棺材裡和拿娘之間因為某種磁場又使姑娘的屍身和三魂七魄匯合。這種方式的復活民間叫“詐屍”,詐屍復活的人,已經不具備生前的品性脾氣,早換作另外的人格了。
許天在為布穀鳥哀傷之餘,心想這一遭算是白走了,收穫俱無。此時見到布穀鳥兩腿一蹬,雙眼一閉,公雞般大小的身子一下就癟成拳頭大小了,許天悲從心生,抹著雙眼抽泣不止。
總算相識一場,得把布穀鳥的屍身掩埋了,想到布穀鳥所說的那一口空棺,那是布穀鳥的家,埋到那裡再合適不過。還得找到那口棺材把布穀鳥安葬了。
許天在墳山上繞了幾圈也沒發現哪處有露出地表的棺材,正犯愁該如何是好,只見前方有一個人影,拄著柺杖,弓著身在蹣跚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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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奶奶
許天揉搓著雙眼瞧去,只見一個老婦人走在林立的墳頭之間,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東西。許天當下心說:“這兩天竟撞鬼了,這老奶奶怕也不是人,還是躲開些的好!”想到此處,伸腿轉身便走。還沒走出幾步,只見老奶奶已經迎面走了過來,只有十幾步之遙。許天嚇的不輕暗襯:“老奶奶分明是在身後的,何故轉眼間就從前面閃了出來?”
躲是躲不過了,鬼要害人,人哪裡還有命可逃,只好壯了壯膽走上前去,行個禮問訊:“老奶奶,何故深夜至此?”
老奶奶微微抬起頭來,許天看得清楚,眼前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奶奶:頭髮盡已花白;眼睛深邃瞳孔寒光直逼;鼻樑乾癟;嘴唇乾裂萎縮;兩排白牙在嘴唇外邊。
老奶奶微微點頭回禮說道:“我在找我養的寵鳥!”
許天心頭一驚,老奶奶說的寵鳥不會是這隻布穀鳥吧,趕緊提起布穀鳥指著問:“是這隻布穀鳥嗎?”
老奶奶見到許天手裡提著的布穀鳥,身子一顫,柺杖掉在地上,一把將布穀鳥的屍身搶了過去,抱在懷中,哽咽起來:“你這隻小鳥怎麼就死了呀,讓老身如何過活?”老奶奶哭泣著,轉臉卻怒氣質問起許天:“定是你這賊人打殺了它,要做下酒的菜餚!”老奶奶說罷,不由分說,手腳並用,劈頭蓋臉全往許天身上招呼。
許天連連躲避告饒:“老奶奶,我和鳥兄無怨無仇我打殺它做什麼,確實不是我打殺的它呀!”老奶奶罷手追問緣由,許天只得把前晚上的事和老奶奶說了一遍。老奶奶痛哭不已,這才信了許天的話。
老奶奶喋喋不休泣語:“老身養你十數載,想不到失蹤這十數日盡毀命於此,憐我‘兲眸校尉’是不可多得之物啊。”原來這隻布穀鳥還有這麼一個頭銜,當真是稀奇古怪得緊。
在問詢之餘,老奶奶告訴許天,她是這方圓數里墳山的守墓人,布穀鳥是他養的寵鳥,已然陪伴她十幾年。布穀鳥的任務是每天晚上巡視墳山,以防盜墓賊盜掘墳墓。如今布穀鳥死去,她沒了下手孤苦無依,說道悲處不免又黯然落淚。
許天對半天沒能從失去布穀鳥的哀痛中回過神來的老奶奶安慰道:“老奶奶,鳥兄走了,你可以尋一隻再養,前天這裡到處都是布穀鳥。”
老奶奶道出了緣由:“兲眸校尉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