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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但是這就是你們對其他無辜的人下手的理由嗎?”

吳銘一怔:“你怎麼會知道……”

吳燼接道:“因為我把狸狸的一些記憶給他了。”

吳銘看看吳燼又看看塞尼里奧,疑惑地反問:“狸狸?”

“你不記得。”

吳銘想到什麼,深吸一口氣,退了兩步靠在門上,面容慘淡:“……我大概猜到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最後殺了所有人?我看到莊焱的脖子上有一道舊傷,他可是2號候選……”

“是的。”

吳銘一抖,忽然雙手抱住自己,臉色迅速變得慘白一片,嘶聲問:“他們把所有人的記憶和情感都強行……”

“嗯,也包括狸狸的,所以我也有狸狸的記憶和情感,然後交給了他。”吳燼指指塞尼里奧,“不過不是強行,是我同意的。只是最後失敗了,我喪失意識陷入沉睡,睡了很久。”

吳銘靠著門跌坐在地,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再次確認似的問:“所有人……的?”

吳燼平靜地應道:“是。”

吳銘再不說話,把頭埋進手臂裡,肩膀抽動,壓抑的痛哭聲不住地漏出來。

吳燼等他哭了一會兒,看他還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下逐客令道:“還有人要來,你可以走了。”

吳銘哭著站起來,卻不是轉身離開,而是推開一旁有些莫名的塞尼里奧,一把抱住吳燼:“你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些嗎……你究竟還有沒有自我?有沒有那個‘吳燼’的記憶和情感?”

吳燼不答,任由吳銘的淚水低落在自己頸側,然後滑落到心口,留下一線溫熱的痕跡。

吳銘大哭了很久,總算放開吳燼,狠狠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對塞尼里奧冷笑著問:“你覺得你死過幾次?”

塞尼里奧見他眼底有深深的恨意,心裡奇怪,但並不心虛,正色答道:“我死過……兩次。異變的那一次和之前在夢……不,那不是夢,是一段記憶裡。”

“哼,兩次……”吳銘逼近一步,“哪次印象最深刻,最痛苦?”

塞尼里奧稍微回想了一下,第一次異變雖然身體上有極大的痛感,精神上卻是沒有什麼太強的震撼,反而是第二次在那隻狗的記憶裡時,那種身臨其境的被背叛和屠殺的悲憤與痛苦,尤為刻骨銘心!

定了定神,他答道:“第二次。”

吳銘沉默幾秒,死死盯住塞尼里奧的眼睛,眼裡的怨毒幾乎讓他不敢對視:“那如果……我把那些死去的人的記憶和情感一次次灌輸給你,讓你死上無數遍呢?”

塞尼里奧心一寒,想到什麼,震驚地看向吳燼。

吳銘瘋了一樣帶著滿臉的淚大笑:“你這混蛋——畜生!你佔了他的一半生命,還想用這些來強迫他幫你!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你連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血脈也——”

吳燼打了個響指,吳銘渾身一震,忽然失去意識,軟倒下去,被塞尼里奧呆呆地接住。

“話太多。”吳燼冷淡地說完,開啟門,“送他回去,我等下再來。”然後關上門離開,獨獨留下塞尼里奧沉浸在混亂的思緒中。

門口,唐糖蹲坐在地,也抱著肩膀小聲的哭,吳燼低頭看了她一眼:“把它收起來,不要使用過度。”

唐糖蜷得更緊,包裹住房間的隔音壁消失。

“這麼快就掌握了新的能力技巧……除了絕對防禦,隔音壁也做得不錯,你果然是最強的一個。”吳燼沒什麼感情地陳述了一句,打算往另一邊走。

“我會保護您的!”唐糖抽泣著小聲說,“一定……一定會!”

吳燼頓了頓:“保護好你自己和其他人就可以了。在指定的日期以前,誰也殺不了我。”說罷抬腳走開。

來到袁涵的房間門口,吳燼抬手在門鎖上輕輕一碰,門鎖發出“咔噠”一聲便自己開啟,他直接推門而入。

袁涵正在換衣服,聽到吳燼進門驚訝得趕緊穿好衣服問:“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鎖了門。”

吳燼關門:“這不重要,我知道你要找我,說吧,什麼事。”

袁涵看了他幾秒,坐下來:“你也請坐。”吳燼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袁涵看看對面的板凳又看看身邊的吳燼,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來,自己走過去坐板凳。

“……我想我對你的評價又要更改了。”袁涵哭笑不得,他大概知道吳燼為什麼要坐到他床上——板凳太硬。

吳燼沒接話,袁涵想到自己之前從其他倖存者那裡問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