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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著。

於是菱花就捧著一大疊美麗的衣裳往掬繡聞走去,臨行前馬大嬸遺細細叮囑道:“記住,衣裳放在表小姐屋墓的梳妝檯上就可以了,自然會有侍友們收著。”

“我明白了,馬大嬸,您放心。”

菱花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古典的掬繒閣裹時,她忍不住地環視起這個好美、好美的寢室。

果然是閨閣幹金住的房間,收拾擺設得柔雅有致,尤其那張雕鳳鏤花的紅眠床,那柔軟閃著亮面的牡丹緞被,還有那古琴、那瓶子水仙,幽幽然、詩情畫意得就像夢裹的仙境。

這是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擁有的美好事物,可統統在表小姐的生活婁聚集了。

一樣是女孩家,反觀她自己。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卑賤、好渺小,和表小姐一比,她就像表小姐繡花鞋底下的塵土一般,悽悵得令她自慚形穢。

她輕輕地將一大疊絲質續羅料子的衣裳放在梳妝檯上,小手想離開那疊寧馨美麗的衣裳,可是絲滑般的觸感今她的手指怎麼也捨不得移開。

陡然一個驚駭的念頭衝入她的心底,她的小手握拳掐住了手心。

可以嗎?可以嗎?

老天,她只想穿一次看看,只要一次就好了:嚐嚐身為人人呵護在手掌心的姑娘的滋味,嚐嚐被將軍憐愛恩寵著的滋味;她不敢奢望什麼,她只奢求穿上一次柔若雲彩的好衣裳,讓她乾枯的生命墓充滿一次甜美的夢境成真。

只要一次就好了,在這一剎那間可以幻想著美夢成真,幻想著她也能擁有某個人的愛,被某個人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上,塊在溫暖堅實的樓抱賣……

表小姐到碧雲寺去了。要到黃昏才會回來,她只要偷偷地借穿一下,在鋼鏡中好好地看著自己的模樣後,她就立刻把衣裳換下來,然後摺疊回去。

老天爺,她也是個女孩子呀,就請滿足她一次奢侈的心願呵……

菱花心跳如擂鼓,帶著深深的罪惡感關好了門,心想一時半刻應該不會有人進來的。

她輕輕地來到了銅鐮前,件件地褪下了厚重笨拙的男裝,並且將之摺好放在桌腳明。

她把胸前纏著的布鬆開了,拋在一旁,然後打散了黑髮,及肩後長度的烏溜髮絲輕柔地飄逸著,她一時之間也不能穿上肚兜,直接伸手輕拿起 件繡著朵朵粉紅梅花的雪白衣衫,緩緩地覆上了身子。

雲一般的觸感熨貼著她雪白細緻的酥胸,惹得她一陣低低淺笑,然後再拿了緞白色的腰帶束住了縵纖柳腰,把套在外邊的白狐毛坎肩穿上。

菱花凝神一看。竟被鏡中的人給驚呆了。

這是她嗎?她竟不能認了!

鏡裡的女子柳眉不染自翠,唇不點而紅,細緻的險蛋漾著一抹夢幻,淡淡的嫣紅色暈染在頰遺。修長纖弱的身子裹著一龔如明月、如輕梅的淡雅衣裳,罩著雪白的狐毛坎肩,她美得不似人間所有。

這不是她原來的面貌,卻比原來的她美上了千百倍,都是這美麗的衣裳所製造出來的效果。

她讀嘆著、驚異著,一時竟無話。

就在她心神盪漾、震撼間,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鷥然在門外響起。

“韻容。你在嗎?”

菱花大大一驚,小腳往後退了好幾步,驚惶失措地看著房門方向。

糟了!

怎麼辦?怎麼辦?莫非這正是老天給她的責罰,懲罰她不自量力,醜鴨也想仿效天

鵝?

她正急著,不知該先換下這身衣裳,還是先躲起來,一時急了個團團轉。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鍾雕夜腳步穩健地踏了進來。

“韻容,你……”他倏然呆住了,一時移不開視線,“你是誰?”

知道鍾離夜並沒有認出她,菱花大大鬆了一口氣,可是心又隧即被揪得緊緊的。還沒過關,事情還沒完哪!

她眨了眨眼,絞盡腦汁不知該如何是好。要開口嗎?可是她伯一開口他就聽出分明來,後果就大大嚴重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搖搖頭,顫抖著手比了比自己的小嘴,然後擺了擺手。

鍾離夜鷥豔地凝視著飄逸出產的人,心頭大大震撼。

她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韻容的屋裡?

她的頭髮比一般的仕女短了許多,可是那頭黑絹般柔亮的髮絲柔順地披落在纖細肩後,柔亮動人,而她雷白細緻的臉龐、嬌娜嫋燠的身段透著一股宛如雲中仙子的幽然芳韻。

她不染胭脂、不戴任何簪飾,卻清新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