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ァ�
她無法抑制,只能寄希望於多恢復一些靈力以期望抵抗一二。
這時她才感到,四周圍的靈氣很充沛,非常充沛,比崑崙山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此刻就如同一個貪心的孩子。不斷地吸收著周圍飽滿的靈氣,可她又如一隻偷吃的小獸,絲毫不敢貪多。
儘管這樣的心情實在有些矛盾與可笑,可她半點也笑不出來。在瓊華上清修,雖然清苦了一些,但畢竟門中師兄師姐都很照顧她,這樣的苦頭,她卻是從來也沒有吃過的。
可她也不惱。她覺得如果能夠改變自己與瓊華命運,吃點苦頭卻也是值得的。
即使這真的很苦,比小時候生病了吃的藥還苦——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比這更苦的事情。
有時候她不禁想……他當初又是怎麼走過來的呢?
他一定也吃過很多苦吧……
他又遇到過多少幾近絕望的處境呢?
她想起他總是那樣溫和的笑,很淡,就像山下那汪月牙泉的泉水,總透著一絲絲清冽的甜。
那清甜的背後,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苦。
可他都走過來了……
是啊,都走過來了……
她的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溫暖。
“是啊……他都走過一遍了,還迷茫什麼呢?”
她原本低沉的心緒不禁開朗了起來。行走在林間的腳步也不知不覺快了幾分。
但她並未失去警惕,在這未知的環境中,也由不得她放鬆半點警惕之心。
況且,她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她調整自己的步伐,使它變得很輕,她屏住呼吸,試圖集中精神去找出那些異常的動靜,而那修長而白皙的玉手,也跟著搭上望舒的劍柄。
是風,風的速度似乎比先前更快了。雖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她能感受到其中的區別。
她握劍的手緊了緊,自從意外與羅凡等人分開後,她一直都是被動地接受著不斷生出的危機。而現在,她開始主動地適應起來。
她本能地隱蔽進一片茂盛的植物後方,雖然這或許對蛇族追兵起不了什麼作用。
風,似乎突兀地向上揚起,繼而似停滯了一般,一道白色的影子。自林中飛來,一個急停,竟如蜻蜓一般,驟然停在半空之中。
透過葉間的縫隙,夙玉看到那人雪白的裘衣,雪白的兜帽,從寬袖間露出的手指,也泛著一種晶瑩的白。
它兜帽的帽沿有些低,因此不能讓夙玉清楚眉眼,可下巴嘴唇卻算得上細緻,雖然看不出來它的身份,但想來也不會是人。
它細細地觀察著四周,視線轉得很慢,似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是自信,自信沒有什麼,能夠逃出它的手掌心。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
忽然它身形一閃,夙玉只見到一道幻影在空中一折,那袖口中,忽然閃出一道璀璨的銀光!
“鏘!”望舒劃出一道驚虹,從側面與那道銀光撞在一起,夙玉只感到一陣兇猛的力道自劍身上傳來,本就有些虛弱的她,差點竟握不住劍!
她索性將手鬆開,左手一掐劍訣,望舒頓時如受鼓舞,再次朝那銀光攔去。
可那銀光一絞,夙玉頓時只感到望舒好像飛進一個暴風眼裡一般,本就不多的靈力立即便失去了操控,望舒登時倒飛而回,“蹬”地一聲便釘在她身邊的樹幹上!
夙玉心中有些涼意,如果這一劍是對準自己的話……
可對方似乎沒有取她性命的意思。
對方的修為很高,至少比自己高出不少,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只怕也不是對手。
“這不是蛇族的劍術,對吧。”它終於開口了,略帶中性的聲音好聽而富有磁性,“那麼,你是那個外來者?”
它似乎並沒有讓夙玉回答的意圖:“跟我走吧,妖祭大人要見你。”
夙玉有些愕然,她不知道對方口中的妖祭大人是什麼身份,但不隱隱知道來歷不簡單,可它是誰?為什麼要見自己?
她想到羅凡,她知道羅凡等人肯定在尋找她,她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跟你走。”
那白衣人似陷入了沉默,但夙玉卻感到周圍的溫度似乎陡然間低了起來,她的心也跟著一緊。
眼前那道白色身影,驟然在眼前消失!
下一刻,那乍現的銀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