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擊退突如其來的攻擊。
那影子並不急於離開水面,在荷葉間靈活地蹦來蹦去,又製造出不少冰花。
冰花數量多,攻來的力量很大,速度又快。幸好他的劍出自花都,還能抵擋一陣,不然可能劍鋒上都要被開上大口子了。
“噹噹噹當”劍擊碎冰花的聲音。鮑虎雙手持劍亂揮舞,已毫無章法可言。
沒有用的抵抗。一朵冰花還是先衝破了鮑虎的防線,插進他的左肩。血,濺出來,濺到他的劍上。
真是刺眼!他一時之間失神了。
可是就在此時,又有無情的冰花,兩朵、三朵、四朵……(作者插話,像現代的飛鏢射中靶心一樣)不停地射到他的身體裡面去。
他渾身上下都插進了冰花,他無法控制他的身體他的動作。
“哐啷”,劍也不聽使喚,離開了他的手,他終於無奈地倒在地上。
他感到他的胸脯上下劇烈地起伏,他的雙手在劇烈地顫抖,他看到插進身體的冰花又融化成水,和他的血混在一起流下來。
大白天的活見鬼了,夢,一定是一場噩夢。
“這可不是夢啊!”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他,渾身溼漉漉地從水裡跳出來,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們互相打量著對方。一個充滿恐懼,一個帶有殺氣。
“為,為什麼要殺我!”害怕的滋味,鮑虎還是第一次嚐到。
“夜王大人從不留對他沒有用處的人。”他的影子重複他剛剛說過的話。
“不,我很有用!不,不,我不相信夜王大人要殺我!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我不信!”他瘋狂地喊到。
“廢物!”他的影子冷冷地對他說,“連成和成連都對付不了,你的手下多祿多財多喜根本中看不中用,你一事無成!留你何用!”
“多氏兄妹到現在還不見回報!可能他們尚未動手……”
“那些沒用的傢伙,我已經幫你處理掉了。”
鮑虎懂得“處理”是什麼意思,他的心涼了半截。
“不,我剛剛還送去了花姬的情報!”
“那並不是夜王大人要找的人啊!你還不知道吧,顏齊身邊的女子叫‘小裴’,根本不叫‘小花’。再說,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夜王大人要的花姬呢?”
“啊!你,你怎麼可能知道嶽海說了什麼!”鮑虎不相信地大叫。
“我,可是你的影子啊!”影子的話帶著嘲諷。
鮑虎還想爭辯,可是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長柄大刀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刀身上,刻有一條龍盤成一個圓形,首尾相接的圖案。青龍盤月刀!這把刀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裡的?完了!為什麼,為什麼感覺那麼痛苦,像要死去一樣!救命啊!誰來救我啊!
“幻,我不會,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鮑虎掙扎著最後一口氣。
“認出我了。”影子永遠沒有人類的情感,就這樣不眨眼地看著鮑虎沒了呼吸,“永別了!你放心,慕劍山莊,我接收了。”
話音剛落,影子瞬間化成一攤無色透明柔弱的水,順著坡度,流回池塘。
青龍盤月刀也一起消失了。
同時,鮑虎的劍——劍鞘上一面刻著一個“戒”字,一面刻著一個“忍”字——也跟著不見了。
一個聲音在庭院上空徘徊:“恩,是把好劍!我拿回去,做個收藏吧!”
幻每次殺人,都要拿走對方的兵器。他的房間,早已堆滿了他的收藏。
十四、皇馬的飯店
這日中午,三人來到淺塘鎮——一個較大規模的集鎮,想找家館子吃飯。
雖已是八月中旬,但是太陽還是烈得很,曬得路面都發燙。烈日炎炎下,苦命的勞動力身上縛了一大個包袱,肩上扛著似雪,似雪的另一頭挑著兩個包袱——是小裴的主意,說顏齊是男的,要有紳士風度——什麼是“紳士風度”?複雜的說,(據顏齊個人的理解,)就是做的像一個正人君子所為,簡單的說,要他替她們揹包袱,小蓉也同意。顏齊剛要抗議,突然想起打不過小裴的事實,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認命啦。不過,小裴的東西太多啦,所以她自己也背了一個。
阿彌陀佛!孔聖人說的真正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個鬼小裴總是在開發似雪的新用途,一會兒是菜刀,一會兒是挑擔——師父啊,我沒有保護好似雪,對不起您老人家啊!不過,奇怪了,為什麼小裴用似雪,更得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