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當時的臉色,小愷不禁有點小小的心虛,自己可能稍微有點過分了吧,其實那男的對自己也不算很糟糕,雖然口裡常說要揍他,其實一次都沒有兌現過,今天這種情況都沒有。
他小心的看著母親的臉色。楊雲沁卻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什麼很久遠的事情,幾乎有些恍惚和入迷。
“媽。”他喊了一聲。
楊雲沁的眼神一瞬間恢復正常,說:“行啊你,回國沒幾天中文進步倒是很大,學會罵人了!”
小愷垂下頭。
“明天你要給他道歉。”她說。
“不——”
楊雲沁沉下臉,嚴色道:“小愷,你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學會尊重和體諒別人。你還想繼續當一個任性的孩子?媽媽不會勉強你,你自己想想該怎麼做。”
說著她起身走了出去。
***
回到臥房,只見明城和衣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走近,聞到他身上有些許的酒氣。
雲沁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她可以想見當時那個尷尬的情形,也可以想象明城為他們母子承受的壓力。他們本來可以給小愷安排一個養子的身份,可是卻不約而同選擇了這種對孩子傷害更小,卻會給他帶來恥辱的方式。而明城對自己的恥辱接受的毫無避忌。
她俯下身,幫他脫下鞋子,然後輕輕解開他領口的扣子。他眉頭一動,伸手握住她的手,睜開了眼睛。
對視的目光均微微一怔。
片刻後,聶明城微笑起來:“回來了?”他的手放開了她的手。
“嗯,”雲沁垂下眼眸,“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他笑道:“很難聞?我去洗個澡。”
說著,他從床上起身,和雲沁錯身而過,“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
“嗯。”
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雲沁靜靜的站在床前一動不動。
突然,她轉身走到往浴室門口,一把推開,走了進去!
噴頭下,聶明城回過頭吃驚的看著她。他佈滿水珠的身體剛硬而健美,如一尊充滿了力與美的雕塑。
她痴痴看著他,眼睛裡溼濛濛一片,也說不清究竟是傷心、憤怒還是委屈,“你討厭我對不對?你再也不想要我了對不對!”
聶明城猛然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將她狠狠抵到浴室的牆上。
她身後是冰冷潮溼的牆壁,前面是他火燙的眼睛和身體。 “我想要你想的發瘋!”他兇狠的吻著她,幾乎是在噬咬,“我怕我會傷了你。”
衣物頃刻間便被撕碎一地,他的手佔領和蹂|躪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雲沁,雲沁,我心裡住著一個魔鬼,只有一碰你,他就會跑出來。我總是忍不住想你和他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你是不是心裡還愛著別人,你是不是還在騙我,你和我上床時心裡到底想的是誰?!雲沁,我瘋了,真的瘋了!我真想殺了你!”
她依然那般痴痴的看著他,“明城,隨便你,隨便你怎樣懲罰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理我。”
她的眼神讓他的心跳和呼吸一瞬間都停止,該死的上帝!為什麼要造出這麼個讓人發瘋的女人!
他將渾身盡溼的她用寬大的浴巾包住,抱起,輕輕放到臥室的床上,雙手溫柔撫過她,擦拭著她的長髮和身體。
“真漂亮,雲沁,你可真漂亮……我真想毀了這張臉、這個身體,這樣,你是不是就會只屬於我一個人?”
她把他拉下來,溫柔的說: “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
他的吻狂熱的落下,落到她唇上,輕柔而溫存。
他吻在她的額,吻上她的眼眸,吻過胸房、吻過幽草、吻著花蕊。
這一夜,他也不知用了多少種方式進入她,不是為了歡愉,僅僅只為了更深的進入。
有人說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陰|道,雲沁,為什麼我觸不到你?
你在我懷裡顫慄、你的每一滴汗滴、你壓抑著的痛苦而又快樂的呻吟,至少,此刻,你的快樂是我給予。
向我敞開,你的全部!
如果不行,就讓我們做|愛到死。
兩情
第二天,楊雲沁一覺醒來渾身痠痛,不過心情卻出奇的好——這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從明城懷裡醒過來,雖然以前覺得這麼睡覺頂不舒服。
她看著眼前英挺的睡顏,微微一笑,抬頭輕輕咬咬他的下巴,他蹙蹙眉接著睡,唇角卻挑起一抹細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