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落下,還準不準悔棋?”
水紋光影波動微停,公攬月沒想到林熠居然會問出這樣無賴的問題,沒好氣的答道:“落子生根,生死大事豈同兒戲?”話音一落,光影散去。
林熠對著玉壁笑道:“我是怕你待會兒下錯了子,想和我耍賴悔棋。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知這靜室中,必然暗藏著某種特殊設定,能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到對方的耳中。他只是存心氣公攬月一氣,如果能氣到他吐血當然是最好不過。
林熠悠哉遊哉在矮几前的蒲團上盤膝坐下,望著對面一動不動的木偶人像,說道:“老兄,你一個人在這兒坐了這麼多年,想來寂寞得很,今日我便陪你玩玩。可惜你不會說話,不然跟我聊上一會兒天也好。”
那木像直呆呆看著他,亮黃的眼球不曉得是用什麼材料打製,居然隱隱有波光流動,透出一股靈氣。
林熠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輕笑道:“公老頭的品味倒也不差,難得還藏有洞庭霧峰的碧秋清茗。嗯,沏茶的手藝也算了得,和京城聞花坊的白小姐有得一拼,比我可強多了。”
耳畔就聽公攬月問道:“白小姐是誰,老夫怎沒聽說過這位茶道大家的名頭?”
林熠答道:“白小姐是京城第一名伶,在風月坊間的聲名,直如三聖五帝一般響亮。你竟沒有聽說過,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
公攬月聽他居然拿京城名伶與自己相提並論,忍不住狠狠呸了聲,不再開口。
林熠笑意盈盈放下青瓷茶杯,俯身觀看棋局,禁不住眉頭一皺。
這幅珍瓏棋局多達兩百餘子,黑白雙方短兵相接,犬牙交錯,戰局已接近尾聲。雙方相互爭劫,寸土必爭,黑子取得實地,而白子佔得厚勢。
關鍵在於黑子右上角的一條大龍,被重重白子圍困,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幾乎無處容身,怎也做不成雙眼成活。
唯一的辦法就是突出重圍,與下方的一片黑棋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