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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人大快人心吶!”瞥見江采蘋和雲兒俱在閣內,彩兒淨顧氣喘吁吁的興奮不已,毫未察覺兩人此時面上的異樣。

“彩兒!”見狀。雲兒及時低喚了聲彩兒,邊朝彩兒遞了個眼神,示意其莫再亂說一通。

“作甚?”為此彩兒顯是不解何意,當即隨口高聲應了句之餘,方發覺江采蘋貌似有凝重之色。“小娘子怎地了?奴怎覺著,小娘子似有不悅?哎呀,小娘子歡欣點嘛!今個可是有天大的喜訊,從天而降!值得開懷大笑”

眼見彩兒反應遲鈍,愈是暗示其莫多嘴,其愈為腦筋打結般反應慢半拍,不止嘴上嘮叨個不停,手上也在瞎比劃,那股子激動勁兒,就差當場手舞足蹈,雲兒忙急中生智打斷道:“適才吾由庖廚過來,聞見裡面有股糊味,便把灶臺的火熄了。彩兒你且去看看,切勿燒糊飯食才是。”

自打採盈、月兒被關押天牢,近日梅閣便僅餘下雲兒、彩兒倆人侍奉於江采蘋左右。早先多由彩兒、月兒負責早食夕食,現下梅閣的小庖廚倒成為彩兒一人的地盤,李隆基連日來食宿在梅閣,單是備膳這一件事,整日已是有的彩兒忙。這不,今晨其不過是發現庖廚的食材不怎夠了,便去司膳房取些,以備餐豐盛的早膳,腳程上原也耽擱不了多少時辰,頂多花費上半刻鐘即可跑個來回,不成想半道上竟撞見一群宮婢在扎堆兒嚼舌根,一時出於好奇心使然,便湊過去探聽,誰曾想竟探知了這麼樁大事!當下連取食材的事均拋之腦後,即時原路疾奔回來,告於江采蘋知悉。

“哎呀,奴怎地忘卻庖廚尚有活幹!小娘子,且待奴回頭再行仔細道與小娘子知悉這事兒的原委,奴、奴先行至庖廚瞧瞧!”縱然不明白何以得知王美人被打入冷宮的喜信兒江采蘋楞是全無喜色,反倒心情陰鬱一樣,但一經雲兒從旁提醒,彩兒只好先顧庖廚那邊的事。此時已過辰時,最晚不出半個時辰,李隆基便該著下早朝起駕回閣用早膳,是以,這頓早食絕不可出差錯。

目注彩兒急奔向閣外去,雲兒侍立於旁,這才對江采蘋說道:“小娘子,彩兒慣常心直口快,遇事口無遮攔,小娘子莫惱其。”

“無事。”江采蘋淺啜口茶,於蒲凳上坐下身,看似另有所思。

其實,即便雲兒這會兒不代為彩兒說情,江采蘋也無意於加罪彩兒。彩兒本即是個直腸子,這點同採盈頗像,自從入宮門朝夕相處至今,身邊多是非,日愈見人心,江采蘋反而越來越能接納彩兒。在王美人這件事上彩兒之所以一臉的幸災樂禍相,無非是對之前曾與王美人之間有過的種種不愉快心存芥蒂罷了,故才覺得王美人失寵,且被打入冷宮是件一解心頭之恨的喜訊。

不過,王美人往日為人處事的確氣焰囂張,太過目中無人,槍打出頭鳥,今時落得這般下場,不得不說多半是其咎由自取所致。至於愁腸百結,實非是江采蘋同情心氾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於王美人現下的落難,若說絲毫憐惜之情也無,那是假的,畢竟,江采蘋與之同是宮門高牆裡的女人,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更何況王美人的事並不單純的是王美人一個人的事情,實則與後。宮近來發生的其它幾件事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是以確實攪得江采蘋有點頭疼。

顯而易見,一夕間王美人突兀覆被打入冷宮,此事絕非看上去那般簡單,倘若江采蘋未猜錯,該是李隆基草草結案,將罪名如數扣在王美人頭上才是。如若不然,前兩日才責令王美人禁足於己宮苑之中,好生閉門思過,今日又何需多此一舉,十之**是有人在暗中使了手段,反之,即為李隆基已是查明這一系列事件的真相,然而其中牽連甚廣,並不想讓真相大白於世,故才用障眼法令王美人頂罪,就此也好中止江采蘋繼續往下查悉。

恍惚間忖及此,江采蘋忽而心頭猛地一沉,倏然從蒲凳上站起身。如果說,果是被其猜中,接下來受牽連的人,恐怕就要輪到採盈以及月兒等人。

“小娘子,小娘子這是作甚?意欲去哪?”見江采蘋面如土色徑自衝往閣門方向去,雲兒見了,趕忙緊跟幾步。不知江采蘋究竟想到了甚麼,剎那間竟如斯按捺不住躁動。

“快,即刻隨吾前往天牢!”有了王美人這個前車之鑑,此刻江采蘋兀自感到一種很深的可怖,帝王之心,喜怒無常,變化無常,深不可測,絕不是誰人可左右之。救人如救火,即使是觸怒天顏,其也絕不可讓採盈出事。

“天牢?”雲兒片刻晃愣,腳底一滯,旋即疾步幾步,將江采蘋攔於閣階下方,“小娘子,可否聽奴一言?陛下快下朝,小娘子這刻去天牢,似有不宜。奴知小娘子是不放心採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