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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消失,淪到了厭棄的極限。

且不管李隆基是怎想的,當時又是何故,致使其突兀轉了雅興,聖心難揣,大可不去揣摩之,曲意迎逢未必即可討悅某個人的歡心。何況,帝王本有別於尋常人,帝王之家,更不同於百姓人家。帝王,既是這整個天下的王上,即已註定,永生不可能是獨一個女人的夫君,既如此,婦復何求。

況且,過一日是一日,江采蘋尤覺,眼下這樣挺好。魚水之歡,總是有度,宮闈之中的情誼,又能有幾多長几許厚?興許,相敬如賓不相睹,方不失和睦之道,才是為長遠之計。

正文 第097章 女不祭灶

過個大年,忙亂半年。

始自進入臘月門,雖說一切如舊著,看似無風無浪,但年關在即,種種年事,在宮中卻是日愈顯盛起來。就像今兒個一樣,已是二十三祭灶天的日子眼。於“年步”上講,祭灶日誠乃是個大日子。而灶王爺,更實乃年節敬奉的神明中,最露臉的一尊。

是以,今日一大清早兒,不但是整座皇城宮城,長安城大大小小的街巷,挨家各戶,處處皆可見祭灶的忙碌景象。方方正正搭建而起的灶臺之上,所擺盛的亦淨是隔著老遠就可嗅得到的清香四溢的酒糟,以及滿盤滿盤香酥脆黃的飴糖和粘糕等物。

正所謂“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在這“金三銀四”的祀灶之日,人人自是俱想搶個頭彩,禱祝灶神“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為己運為家門在來年爭求個好彩頭。

聽著宮牆內外陣陣綿延不絕於耳焚燒竹子所發出的“噼叭”作響之聲,江采蘋也早早的即被今早這一年一度的喧鬧節日氣氛感染醒了困神兒,徑自簡單梳妝過後輕著腳步走到西閣外間時,閣外的天色尚濛濛有分黑意。緩推開閣窗,抬眸眺眼東方,只見樓閣聳峙的巍峨城角上空,每日日升的那片方向,今刻才漸顯魚肚白。顯然,今晨這時辰尚早著。

“小娘子?”

江采蘋正凝神於窗外的晨曦,但聽西閣的門扇“吱呀”一聲輕微轉響,雲兒已然躡著步子推門而入。

儘管日頭尚未升起,卻早逾破曉時分,閣外的光度總比閣內較明亮上三分。江采蘋看閣門處的來人,輕而易舉即可辨識清晰,可來人由亮處步入暗處。一下子卻甚難適應閣內的光亮度。

故,進門便看見有道人影佇立於窗前時,雲兒微訝之餘,遂試量著低喚了聲江采蘋,待見閣窗前的人聞喚回首,且正是江采蘋之後,雲兒這才忙不迭疾步點亮燭臺裡的白蠟,待燈燭罩撥亮。方迎向江采蘋。屈膝行禮續道:“小娘子今個怎起的這般早,可是被晨早這爆竹聲攪吵醒?”

江采蘋蓮步坐至蒲凳,方莞爾向雲兒:“昨兒晚上上榻早,本就不怎睏倦,今早這爆竹聲一起,便睡意全無了。與其躺著。反不如下榻活動下筋骨。倒是汝,猛不丁瞧見吾站在那,卻是嚇著了吧?”

江采蘋慣常無讓人侍奉在榻邊的習慣。縱使是白日間,倘看見有人在西閣外間趴眯著身,也會令其回房去休憩。輪到夜間休息時候。更不允誰人陪侍在西閣裡外。入宮這些天,彩兒等人也多是趕在快晨明之時,才換著班的入閣來掌燈。

“奴著實無甚。小娘子怎生不喚奴等入閣伺候?今日乃是祭灶之日,照往年裡,這爆竹聲須得再過上小半個時辰左右。方才消止。”雲兒邊說示,邊為江采蘋取了件衣衫搭在肩上,甚為細心體貼。

江采蘋美目流轉,輕拍下雲兒手:“吾是睡不著,今個才起早,作甚擾汝等清夢?這兩日,吾瞧著汝等忙裡忙外,著是忙的不輕。眼下,吾這並無甚事,雲兒且去再睡個回籠覺即是。”

原本,平日裡常是採盈前來叩門問江采蘋請早。近來幾日,採盈那股子彆扭勁兒尚未扭過性子,這才由雲兒代為日日入閣侍候江采蘋晨起之事。其實亦無幾樣事可做,不過是打提盆熱水,等江采蘋穿戴利索,出來外間洗漱而已。除此之外,頂多也就是再為江采蘋梳個髮髻,挑選個頭飾罷了。

雲兒又向來讓江采蘋尤感熨帖,故而江采蘋亦頗厚待雲兒。將心比心,主子待己良善,做奴婢的受待見,主奴間的這層感情關係,自然而然循序漸進,相處的越來越親。

“小娘子還說呢,見日裡奴等貌似忙碌樣子,實則淨是在瞎忙,全幫不上小娘子甚麼忙”話未怨艾畢,雲兒便打了個怔,瞅窺氣定神閒的江采蘋,方面有難色道,“是奴多嘴了,小娘子莫氣。奴去給小娘子打熱湯水。”

眼見雲兒說著,即不無赧然地低下頭奔向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