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南非也嚇了一跳。警惕的說道:“為什麼你們樓蘭人要這麼做?”
雅丹聳聳肩,似乎無所謂的說道:“因為按照我們樓蘭人的風俗,每次祭祀都要焚燒一個最大奸大惡的人的畫像作為祭品,這表示我們已經清掃了大地上的罪惡,準備迎接新地生活……”
孫滇羅和韓南非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他們當然知道楊夙楓的別人眼裡的名聲不太好,但是居然到了上升為祭品的地步,那也……不過想想也是,這位藍羽軍的最高指揮官對內那是好地沒得說,藍羽軍的戰士們都從心底裡擁護他。但是對外……他似乎總要和所有的貶義詞聯絡在一起。
最要命的就是雅丹這樣說出來,而且還是不帶惡意的樣子,令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動手,難以維護楊夙楓地尊嚴。
雅丹意識到自己的話題不受歡迎,於是轉換了一個話題。不經意的說道:“你們似乎是從魯安森林一路走過來地?看起來動作不小啊?”
孫滇羅警惕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雅丹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們的兄弟中有很多人傷痕累累,有些傷痕一看就知道是圖爾卡納湖的水蛭留下的,這些小東西外形毫不起眼,但是陰毒的很,創口會一直髮膿。半年都無法痊癒,除非動手術,將傷口割掉。還有馬查爾沼澤的水黃蜂也是很厲害的小東西。你臉上地包包就是水黃蜂留下來的吧,你算命大了,能夠傷口不發炎,哦,看起來不是你命大,而是你所使用的藥品很有效……”
韓南非靜靜地聽著,饒有興趣的說道:“看起來,你對死亡之路非常的熟悉?”
雅丹搖頭說道:“我不熟悉,我一年才走兩三次。”
孫滇羅驚訝的說道:“你一年在死亡之路來回三四次?”
雅丹歪著腦袋說道:“你覺得很奇怪嗎?”
韓南非目光深沉的說道:“的確奇怪。現在很少人走死亡之路了。”
雅丹依然是不經意的說道:“但是我們樓蘭人討厭魯尼人。所以我們需要出入的時候還是走死亡之路的。除了我,還有很多的樓蘭人經常在死亡之路出沒。我們和魯尼利亞,和鴦笳王國,和陰月皇朝,和蘇美爾王國,和夜郎王國的關係都不太好,他們都是一些卑鄙的小人,總是想搶掠我們的財富,我們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孫滇羅狐疑的說道:“為什麼我們一路上沒有看到你?”
雅丹淡淡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和黝黑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傲然說道:“死亡之路的秘密通道多的是,我們樓蘭人都有專門的通道,要是遇上才是奇怪了。”
孫滇羅依然半信半疑。
韓南非點點頭說道:“看起來,我們這次是非常的有緣了。”
雅丹忽然古怪的笑了笑,慢慢的說道:“看起來,你們不像是執行戰鬥任務的部隊,倒像是一支探險考察隊。”
孫滇羅皺著眉頭說道:“的確……可是你怎麼知道呢?”
雅丹淡然說道:“很簡單,你們攜帶了太多非戰鬥用途的物品。要是你們只是要迅速的透過這裡的話,你們不會攜帶那些東西。正常的話,死亡之路只要三個月就可以透過,但是看你們的樣子,似乎走了大半年的時間了。”
韓南非說道:“雅丹兄眼力不錯。”
雅丹說道:“你地眼力也不錯。你們所有人的眼力都不錯。眼力不錯的人早就死了,死亡之路不歡迎不帶眼睛出門的人。你們走到這裡,只死了兩個人,還是很了不起的。即使是我帶隊,恐怕死亡的人數也不止這樣地數目。”
孫滇羅再次狐疑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已經有兩個人犧牲了?難道你一直都跟我們的身後?”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槍。
雅丹微微一笑,不經意的說道:“很簡單。我注意到了,你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配戴有一塊金屬牌,上面似乎有你們的名字,別人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可是你的脖子上卻有三個,這說明,有兩塊是別人的。為什麼你會配戴別人地,只有他死了才有可能。”
孫滇羅愣住。
他一向都不愛動腦筋,這時候不免被對方簡單的推理給嚇唬住了。
韓南非欣賞的說道:“雅丹兄,你不但眼力過人。而且腦筋也轉得很快啊!”
雅丹笑了笑說道:“我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線,你能在那麼遙遠的地方就辨認出我麼的身份,這項本事我暫時還沒有學到。”
哈南非哈哈一笑,但是笑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