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電筒,果然看到對方年輕而瘦削的臉,確信他就是克拉馬奇。
“過來,咱們抓住了他了!”凌威大聲地叫道。
兩名藍羽軍戰士立刻上去抓住克拉馬奇地肩頭。想要將他提起來,結果克拉馬奇還是沒有反應。他瘦削的身體沉甸甸的,兩名激戰過後體力消退的藍羽軍戰士用力一拽,居然沒有將他拽起來。
唐瑋走上去,用力的踢了他兩腳,克拉馬奇才意識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克拉馬奇本能的扭頭一看,只看到藍羽軍戰士的臂章和陰沉的臉,還有黑洞洞的槍口。他還來不及多看,身體就被拽了起來,尚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對方一個大麻包袋罩了下來,跟著有人一肘砸在他的脖子後面,從此眼前一片的漆黑……
“走!”凌威沉靜的說道。
他們剛剛走出石頭群,後面就有大隊的瓦拉人在拼命的追趕。
天元1729年9月22日凌晨,瓦拉人騎兵南下統帥克拉馬奇被捕,其副手西耶拉舉手投降,另外一個副手雷諾索被打死。但是,在老虎溝裡面苟延殘喘的瓦拉人,還有一萬八千餘人。
當克拉馬奇被帶到藍楚燕的指揮部的時候,已經是陽光升起的時候。
藍楚燕的指揮部設立在一個陰涼的小樹林裡,距離老虎溝只有不到三千米的距離,從肉眼裡都可以看到老虎溝的一切。條件和陳設都非常的簡陋,除了幾部聯絡用的電臺,還有一沓沓的軍事地圖,就再也沒有其餘的物品,老虎溝附近的軍事地形圖就掛在兩個小樹之間,迎風飄蕩,每次觀看地圖的時候,藍楚燕都不得不親自的抓住地圖的兩側。
藍楚燕並沒有著急理會克拉馬奇和西耶拉,而是首先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宣佈準備授予唐瑋營和凌威營老虎溝突擊營的稱號。兩個營的表現同樣的出色,但是鑑於凌威營最先抓住克拉馬奇,所以凌威營被授予老虎溝第一突擊營,唐瑋營被授予老虎溝第二突擊營的稱號,並且上報楊夙楓批准。
結果楊夙楓很快回電,授予凌威營老虎溝突擊營的稱號,授予唐瑋營老虎溝英雄營地稱號。取消了第一第二之分,並且通令全軍進行嘉獎。同時,楊夙楓宣佈,兩個營的官兵每個人都可以獲得三等功勳章一枚,包括他們的留守部隊。
嘉獎令很快傳遍整個老虎溝地區的藍羽軍參戰部隊,許多部隊都在摩拳擦掌。準備也為自己的軍旗添上一層亮燦燦的金色,尤其是史力威和桑頓兩人更加地眼紅,兩人悄悄地躲藏在暗處,仔細的揣摩著軍事地圖,想要從上面發現一些可以利用的條件。
克拉馬奇很快被帶上來,神情萎靡的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瓦拉人大將的風範。兩天兩夜的戰鬥已經徹底的消耗了他的精氣神,讓他看起來有點奄奄一息的樣子,嘴唇乾枯的好像要裂開來,白白地,眼神也是黯淡無光。彷彿已經麻木。
對他的打擊,並不是來自身體上肉體上的,而是來自心理上的。
南下的時候,沒有人預想到瓦拉人會是這樣地全軍覆沒的結局。包括克拉馬奇自己在內,都是做好了凱旋的準備的。在瓦拉人看來。就算南下掠奪的路上可能會遭遇一點點地挫折,但是在美尼斯地區,沒有人能夠阻攔瓦拉人鐵騎地前進步伐,更加沒有人想到,瓦拉人會失敗。然而瓦拉人徹底的失敗了,失敗的乾乾淨淨,一個不漏。
克拉馬奇明顯地無法接受這種前後太大的反差。所以腦袋始終處於恍惚之中,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有人給克拉馬奇端來奶茶和咖啡,連續幾杯咖啡和奶茶喝下去,克拉馬奇的精氣神才稍微恢復,腦袋也似乎清醒了一點,但是,絕大多數的時間裡,他依然是低垂著腦袋。彷彿要逃避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早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給人愜意的感覺,但是給他的感覺卻似乎是將他架在大夥上燃燒,讓他坐立不安,神情沮喪而急躁。
不過,在偶爾之間,克拉馬奇也會抬起頭來,打量自己地對手。
第一次目睹自己的對手,她是如此的美麗和高貴,淡紫色的長裙在微風中輕輕的飄逸,似乎不帶絲毫的血腥味,就像是早晨沐浴陽光的貴婦人,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卻是令血色高原上的遊牧民族也有所耳聞的冷血殺手,他指揮的部隊幾乎就是一支屠殺的軍隊,在攻略太陽神教的時候殺人無數。
血色高原上的遊牧民族,或許確實對藍羽軍瞭解不多,但是有關藍楚燕的傳說卻的確聽了不少。那都是來自走南闖北的商人們的口中,在他們的描述裡,藍楚燕絕對是這幾年來最嗜殺的女人。在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