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聞言想想伸手相讓:“老爺夫人還是改天再來吧,今天我們姑娘真得有客人要來。”
賈氏聞言連忙推一把朱老爺,今天是不能就這樣離開,今天早上她嚇得過份差點被蜘蛛咬到鼻子的那一幕,讓她得不到馬家的保證是絕對不敢再睡了;如果睡,嗯,她也要睡在朱紫萱的院子裡,看那馬家的人會不會把那些蟲子弄來嚇朱紫萱。
朱老爺看看妻女忽然發現紫芝不在房裡,卻也讓他找到理由:“芝兒呢?萱兒,你三妹不知道去哪裡了,打發人去找找吧。”他咳了兩聲:“那個紫萱,為父的確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這次怎麼也要幫幫父親、救救父親啊。”擺父親的架子不管用也只能哀求了。
紫萱也才發現紫芝不在房裡,看看琉璃和珍珠還是吩咐道:“珍珠,你出去叫人去找找紫芝,直接把她送到大門……”
“大姐姐,剛剛是我的不對。”紫芝推門進來看向紫萱笑得極為燦爛,也極為親熱:“因為在客棧中來的時候還沒有想清楚,也沒有備什麼禮物;現在懂了,小妹原本調皮不懂事的地方,還請大姐姐原諒。”
她說著話福了下去,正正經經的施完禮以後站起來:“妹妹以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大姐姐指出來妹妹定會好好的改改;雖然小妹愚昧些,腦子也轉得慢些,不見得當時就能明白改正,但是有大姐姐的指點總能改過來的。”
“芝兒,好,這才是好孩子,不能總惹你大姐姐生氣;你大姐姐也不會真得和你生氣,倒底是一家人,自家的姐妹嘛,剛剛你大姐姐還要打發人去尋你呢;你也調皮,轉眼間出去做什麼了?害得你大姐姐擔心。”朱老爺笑著轉頭,自己小女兒來得還真是時候。
不過看到小女兒的樣子他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你這是去哪裡了?看看,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嘛,這是在丁府,你這樣調皮豈不是丟大姐姐的臉,還不過去向你大姐姐請罪。”
紫芝看向紫萱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古怪:“剛剛芝兒被那些大蟲子嚇到了,所以才會對大姐姐口出不遜;後來想想的確是芝兒的不對,可是要給大姐姐賠禮空著手怎麼算是有誠意呢?所以我出去給大姐姐準備禮物了。”
紫萱看到她臉上的古怪笑容,便知道她所謂的禮物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紫芝你倒是有心了,只是剛剛還在惡言相向,現在就要借花獻佛——你的禮自己留著吧。我讓人找你就是為了送你們離開,現在人全了,父親你們慢走,有事沒事也要少來。”
雖然知道紫芝有古怪,不過以她二十歲的高齡,紫芝一個十一二歲小姑娘的把戲,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朱家的人與朱家的事她不想理會,直接打發走管紫芝安得什麼心呢。
“大姐姐,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給你的禮物呢。你在床上不能動、還要躺上好些日子,我想這個你應該會喜歡的。”紫芝卻不理會紫萱的話,邊說邊上前拿出一個不大的錦盒,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紫萱,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天真無邪的樣子。
紫萱直想長長的嘆口氣,看著紫芝:“你不會以為我會相信你真得送禮給我吧?而且看起來你也忘了我讓人把你扔出門去的事情。”她揮手:“拿著你的東西,現在就走。”她揮手:“送客。”
說完打個哈欠,有點困了,要不要趁秦侯爺的夫人沒有來之前先睡一覺呢?紫萱移移身子,終日躺在床上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呢。
紫芝卻把盒子往紫萱床上一扔,然後回身抓起朱老爺的手來:“既然大姐姐還有客人在,那我們先回去吧;回頭沒有事的時候大姐姐會打發人來請我們的。”她卻是朱家第一個贊成要走的人。
盒子翻倒在床上,蓋子自然開啟了,而紫萱也就看到裡面是什麼東西:放著幾條蚯蚓和幾條青蟲,還有一隻平常的暗硃紅色的蜘蛛罷了。
做為一個正常的女孩子,紫萱當然也噁心這些蟲子,但不是怕它們;看到盒子裡的蟲子時,她伸手把盒子翻起來沒有讓蟲子爬出來,,然後看向紫芝,在她的眼中發現了快意,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尖叫著跳起來——對她現在這種情形,幾隻蟲子也不能算是惡作劇了。
她已經動了胎氣,經過幾次救治就是沒有人說她也知道腹中的孩子已經是命懸一線,這個時候她被嚇一大跳而坐起,甚而是下床,於她來說都是要命的大事:孩子在她的腹中,如果孩子有什麼不測,她也不會安好如初。
紫芝真是年紀小想不到這些,還是有意為之?或是,丁家有什麼人給她出了主意呢?她出去有一陣子了,可是想在丁府當中找到這些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