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動得啊。”
墨隨風也嚇壞了,他在看到琉璃罵人時已經猜到丁家大夫人是個厲害的角兒,可是沒有想到性子能烈到如此地步,為了不給丁家生孩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才能硬挺著站起來;他抿了抿嘴唇看看丁侯爺沒有動,倒底人家丈夫在這裡不需要他相救的。
珍珠在琉璃之後跪下的,不斷叩頭:“姑娘,你不要這樣生氣,小心保重身子,不能動了胎氣的。”有了孩子,如果能是個男孩兒,他們主僕就真得在丁家熬出頭來,就真得有了倚傍。
丁侯爺被嚇了一跳後上前抱起紫萱放在床上,拉開被子給她胡亂蓋在身上:“紫萱,小心孩子,而且墨大夫也在這裡……”她一個婦道人家守著旁的男人就起身下床,雖然穿著外衣卻也是不守婦道的行為,不過現在當然是孩子為重,他只是給紫萱提個醒兒,心知她現在是生氣太過而不是故意為之。
紫萱掙不開他一掌就甩在他臉上:“拿開你的鹹豬手滾開,給姐滾得遠遠的。”為了孩子丁大侯爺對她貓哭耗子,她真得很討厭。此時,如果本尊真得還魂回來,想要留下孩子和丁家糾纏的話,她一定會狠狠的給本尊兩個耳光,讓她清醒清醒,丁家在乎的不是她只是孩子。
丁侯爺的身子猛得僵在那裡,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被子,抓得被子扭曲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冒出的怒火能把紫萱給燒了;他說過他不打女人的,可是他也不會讓個女人打了不還手,尤其還是當著外人的面兒,他堂堂男兒被一個女子打了。
他舉起手將要甩下來時停頓了一下,然後還是向紫萱的臉上打過來;他缷去了大半的力道,不想打得太重而讓紫萱再動了胎氣,而他這一下子不過是教訓紫萱:男人的臉不是她能打得,就算是她有身孕他也不會容她如此妄為。
紫萱沒有躲,她抬頭迎了上去,同時握拳也向丁侯爺打了過來;不過丁侯爺現在雙手都空著,又是練過的武的人,馬上就捉住了她的雙手:“半點規矩都沒有。”他咬牙訓斥出一句來。
不過他的手並沒有打中紫萱,墨隨風捉住他的手,迎著丁侯爺冒火的眼睛淡淡的道:“剛剛穩住胎,大夫人剛剛折騰之下只怕又動了胎氣,現在只要丁點的力道,就很有可能會讓大夫人小產。”墨隨風說完就放開了丁大侯爺的手,因為他確信丁侯爺現在是不會加一指於他夫人的身上。
丁侯爺狠狠甩了甩手盯著紫萱:“以後再和你算帳!”被人女人當著人甩個耳光在臉上,這份恥辱當真能讓他一輩子也難以忘掉。
紫萱沒有理會丁侯爺的威脅,那話說了和沒有說一個樣兒,因為她根本不會和丁侯爺有什麼以後;再說了,丁大侯爺要找她算帳她還怕了不成?丁家和她自此之後成陌路最好,不然的話那就讓天下的人都看看丁家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現在只記得一句話,墨隨風的話“只要一點力道”就會小產的,為此她努力的掙扎著坐起來;原本她是想站起來的,可是經過剛剛的折騰她已經站不起來,不過坐著應該也可以的吧?她看一眼床邊上的丁侯爺:“滾開。”又吩咐琉璃和珍珠:“珍珠去看看大少爺,琉璃,你去給我弄碗熱茶來。”
丁大侯爺的氣在心中是起起落落,最終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他好男不和女鬥,轉身走到一旁坐下:“墨公子,本侯有幾話要請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賤內……”他想知道現在可不可以回府了,因為他不想再在醫館中丟人。
墨隨風看一眼紫萱心中生出幾分不安,這樣烈性的女子會如此老實聽話的躺在床上,不再想法子弄掉腹中的孩子了?如果當真是逆來順受的那些女子們,如今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丁家大夫人的脾氣可以用暴烈二字形容,她會就此放棄安心養胎真得很難讓他相信。
就在他聽到丁侯爺叫他回頭的時候,床上的紫萱已經向床下猛得倒下來;紫萱所要的,就是不想留下這孩子,而且她還要借這個機會鬧到宮中:憑街那麼多人看到,丁侯爺把她和弟弟扔出車廂來一事,相信讓皇帝下旨恢復她的自由身離開丁家不是難事了。
丁侯爺正正看到,他驚而起身撲過去想接住紫萱卻不太可能,因而發出怒吼來:“朱紫萱——!”如果孩子當真這樣沒有了,他絕不會放過朱紫萱的;要知道那個孩子不只是她朱紫萱的,還是他們丁家的骨血、他們丁家的香火。
紫萱卻等著摔在地上肚子開始的疼痛,在心中對本尊和腹中的孩子說了一句“對不起”:她知道她定要在今天把孩子弄掉,不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怕她自己也會生出一份不捨來,因為她是個女人同樣有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