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有吃飯了?她回頭要問問馬家的人,晉親王不會是吃不慣九黎的飯菜吧——可是也沒有看他消瘦下來啊,還是說日日見面所以瘦了也沒有看出來。
晉親王放下了筷子拿起酒壺來就是一陣牛飲,說他牛飲還真得挺對不住他的,雖然拿著酒壺往嘴巴里倒酒喝,但是人家硬是讓看得人只生出豪爽瀟灑的感覺來。
就在紫萱的注視下,原本桌上的六菜加一壺酒全數進了晉親王的肚子裡。紫萱看到他放下酒壺小聲的問了一句:“王爺,飽了沒有?”
晉親王看看桌上餘下的酒菜:“墊底而已,半飽都沒有。”他說完抬頭:“練武之人,倒讓縣主見笑了。”
開玩笑,紫萱敢笑晉親王?她連忙搖頭:“不敢,不敢,只是怕招呼不周而已。”
晉親王取出帕子來拭了拭嘴:“隨意就好,不必如此拘束。說起來,我們還算是一家人呢。”嗯,他是紫萱的長輩兒。
紫萱點點頭很有些尷尬,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時,水慕霞到了,這也算是無形中解了她的圍;自打認識水性楊花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歡喜看到他。
晉親王輕輕的道:“水大
是個好人,只是時常無緣無故的發瘋,縣主你還是要擔待一二。”
紫萱聽到這話認為水慕霞和他的樑子結大了,但也不想摻和兩個大男人的事情便點頭笑了笑算是答應,對水慕霞微笑:“水兄。”
水慕霞看到晉親王后笑容就有些許的變化,不過還是對紫萱點了點頭:“縣主客氣,請坐請坐。”然後目光落在桌上後,看到只餘此許菜湯的六個空盤子,他伸手就抓向晉親王的面門:“你全給吃了?!”
晉親王把擦嘴的手帕往水慕霞的手中一塞:“你多年不下廚,好不容易下次廚向本王道歉,,本王豈能不賞臉?菜,味道不錯。幾年不下廚,沒有想到你的手藝更有長進啊,什麼時候弄道烤魚給我們嚐嚐。”
水慕霞把帕子恨恨的扔在地上,氣呼呼的要坐下,卻被晉親王拉過來坐在身邊;雖然說一張桌子只有三個人,但現在晉親王是挨著紫萱坐得,而水慕霞緊挨著晉親王和紫萱另一邊的座位隔了三個之多。
紫萱聽得瞪大眼睛:“水兄會做飯?”上唐的男人們絕對不會下廚的,因而她才會如此吃驚。
水慕霞點頭:“倒弄幾個小菜而已。我常年在外,諸事不能都靠旁人,煮飯或是縫衣有時候只能自己來。”他坐下又瞪一眼晉親王:“因為有件事情要向縣主致歉,才會親自下廚弄幾個菜,雖然不值什麼我只是覺得更顯心意。”
紫萱瞪大了眼睛:“你會縫衣服?”她想像風流倜儻的水性楊花,一手拿針錢一手拿衣服的樣子,嗯,自動想成是燈光下,她忽然有種要爆笑的感覺——這太喜感了。
不過她知道不能笑得,因為會被水性楊花誤會;要知道時下就算是在九黎,男人也是絕不會做飯洗衣的,更不要說是縫衣服了;如果一個男人如此做,會被人鄙視的。紫萱實在沒有想到水性楊花還有這麼,嗯,家常的一面。
原本她認為水性楊花做朋友、做兄弟那是絕好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認為他會是個居家好男人:遊戲世間、嘻笑怒罵皆隨其心,處處都可以為家,功名富貴皆為浮雲——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家是什麼地方才對。
沒有想到水慕霞卻讓紫萱大為驚訝,原來他並不是那種俠客般的人。
“我還會種些菜,侍弄些花草;嗯,做鞋我也會那麼一點點,繡花就不成了。”水慕霞微笑回望紫萱:“不過是平日裡對什麼有興趣,或是需要的話就學一學。”
紫萱看看他修長的手指點點頭:“嗯,水
倒是真懂生活的人。”
水慕霞眼睛笑眯起來:“縣主過獎了。我不過是布衣白身,平日裡所想自然不過就是柴米油鹽的事情。嗯,說起來,倒是沒有男人氣概了,縣主見笑見笑。”
紫萱搖頭:“水兄如此才是真男兒的真性情。”
晉親王古怪的看水慕霞一眼:“行。對了,你不是要對輔國縣主說丁家的事情嘛,還不說?再等下去,那個黃大人回來你也說不完。”
紫萱聞言有些奇怪晉親王今天的話有點多:“黃大人?”
“他代王爺去大陽蠻了。”水慕霞代為答了一句話後又道:“我今天是特意為當天借縣主之手而道歉。”他看一眼晉親王:“喂,有你的份兒,你不說話?”
晉親王一翻眼皮:“真有我的份兒?”
水慕霞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正經起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