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下,丁老將軍肯定可以榮登極樂的;紫萱這次相信,他肯定活不了。就算眼下他還活著那也是活受罪,全天下的神醫都到了也救不了他的命;嗯,如果說他能在眾人的救助下不變成肉餅,就已經是上天對他的仁慈了。
對著太皇太后微微屈了屈腿,紫萱開口:“告退。”
“你們。給哀家站住!”太皇太后大喝出口就感覺自己做錯了,現在留下他們做什麼呢?她又不能對他們如何。自己還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呢,真是被氣得糊塗起來。後悔的她喝完一聲後。瞪著紫萱和晉親王沒有了下文。
紫萱和晉親王轉身看著她半晌,見她不再說話兩個對視一眼:“太皇太后,您有什麼吩咐?”
那個大大的花瓶終於推開了,侍衛等人很小心不敢傷到它,知道它在太后的眼中可比他們所有的人性命加一起都寶貴的多:如果不是怕弄壞了它,他們也不會任由它在丁老將軍的身上滾來滾去的。
丁老將軍現在已經一動不動,身子也明顯的薄了、寬了不少;雖然說花瓶不移開他也活不成,可至少他不會受那些活罪啊,但他造得孽太多以至於連求死的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來,一點一點感受到讓他骨頭粉碎的痛苦。
只要他能喊一個“停”字,至少死前不會痛得讓他死都帶著滿眼的血色。他,從來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他以為他會死在朱紫萱之後。
太皇太后看著紫萱和晉親王惡狠狠的拿起茶盞擲過來:“滾!”她說要保住丁老將軍的性命,可是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面前,就算明知道是晉親王、或者還有朱紫萱動得手腳,卻一點憑據都沒有;還有,她也不能拿他們兩人如何。
晉親王只要帶著紫萱側跨一步就能避開那茶盞,不過在看到太后扶著宮人的手,自太皇太后身後的屏風轉出來時,他輕輕的彈了彈手指對著太皇太后彎腰:“兒臣遵旨。”
那個明明向著紫萱和晉親王飛過來的茶盞,不知怎麼就落在了那個大大的花瓶上,還是重重的落了上去:因為它飛得很疾嘛;可能是它落下來的位置很巧,也可能是它的力道太大,反正不管如何那個倒下後被丁老將軍身體接住、後來又被侍衛等人千辛萬苦推到一旁的大花瓶,就在太后的眼中“嘩啦”一聲變成了一地碎片。
花瓶碎掉太后痛呼,蕭老公爺才三步併成兩步出現在殿上,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碎掉的花瓶。
太后怒目瞪向太皇太后:“你這是要做什麼?皇上不在宮中,你卻打碎了他在登基之時的朝賀之禮!”這對花瓶的來歷可是不凡,向徵著皇帝登基之後能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了,皇帝的寶座當然也就是穩固了;可是現在兩隻花瓶之一卻碎在了當場,這對太后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些,讓她都有些頭暈目眩之感,生出一種天要亡她及她兒子的念頭來。
反正,這不是好兆頭。
太皇太后也沒有想到自己擲出的小小茶盞會打破了那麼大的花瓶,看到太后怒吼她反倒袖子一甩:“目無尊長!哀家知道你心切皇上的安危,這次便算了。”她說完也不久留向外就走。
卻不想蕭老公爺閃身攔住她,彎下腰道:“太皇太后,花瓶可是御用之物,您如此做有些不妥呢。”
太皇太后理也不理他:“給哀家讓開。”
蕭老公爺卻直起身子來:“來人,請太皇太后去太后的寢宮歇下,如何處置此事等皇上回來再說。”他居然直接讓人要把太皇太后軟禁在太后的宮中!
紫萱和晉親王對視一眼後轉身就走,就聽到蕭老公爺的話:“王爺、郡主,你們……”
“祖父,”水慕霞自窗外翻了進來立在晉親王和紫萱的身前:“他們是我的朋友。”
蕭老公爺臉色不變:“來人,請王爺和郡主……”
“我說了,他們是我的朋友!”水慕霞的聲音猛得拔高了:“祖父,不要逼我。”
太后上前:“慕霞……”
水慕霞看了太后一眼彎下身子:“太后,如果我是你此時我誰也不會相信,至少在皇上沒有回來之前,我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他說完示意晉親王和紫萱向殿外退去:“我們就先告退了,我會和他們一直在一起。”
蕭老公爺的臉色一變,蕭公爺幾步上前去拉水慕霞:“真是鬼迷了心竅!”
水慕霞一掌擋住父親的大手,也不說話臉色有些發白:“父親,不要逼我。”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盯著蕭公爺的眼睛一眨不不眨泛著可怕的光。
蕭公爺大怒的拍出一掌:“居然敢和父親動手,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