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妃看一眼紫萱:“你絕不能去。如今她的惡名怕是再也洗不脫,你和她再去豈不是受牽連?要知道,前些日子太后來了之後可是帶著怒氣走得;再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得罪人總是好的……”
晉親王沒有再說話,只是吩咐讓人扶太皇太妃回去,他向紫萱等人趕了過去。
太皇太妃一看攔不下兒子,對著紫萱就發作起來:“你還要害多少人?蕭家長子好不容易能活過來,你現在還要害得我皇兒身敗名裂不成?平家和我們皇兒的親事那是父母之命……”
紫萱著急要回去本不想和太皇太妃多說,再說因晉親王她也不想給太皇太妃什麼難堪,於是就假裝沒有聽到,藉著璞玉的手就要上馬車。
太皇太妃卻讓人來捉紫萱:“你哪裡也不許去,除非你對本宮保證,絕不會再勾/引本宮的皇兒,從此以後再不來我晉王府……”
晉親王大惱:“母妃,怎麼說你也聽不進去呢?”他深知自己的母妃並不是真得容不下紫萱,可是表面上要取信於人才會如此;但如此惡言,他真得聽不進耳中。
他幾步上前看太皇太妃低低的說了一句:“那個東西已經不在了,我把它送回到父皇那裡;母妃,您還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對輔國郡主也不必再惡言相向,兒子絕無那份心思。”
太皇太妃身子一震:“你說什麼,你當真……你瘋了不成?”
“母妃,兒子沒有瘋,有那麼一樣東西就會讓母妃不能安心享福。兒子志不在此,也不想累及母妃有殺身之禍,請母妃體諒兒子的一番孝心。”他說著話跪了下去。
太皇太妃怒極,一掌甩在晉親王的臉上:“你、你居然把它……”她真得沒有想到兒子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怪不得太后帶了那麼多的人來王府,明著暗著的找藉口“打掃收拾”晉親王,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她打得極為用力,掌印馬上清晰的顯現在晉親王的臉上,甚至在晉親王的嘴角還有了一絲血色。
因為她幾乎要生生氣死:世上再無遺詔,要到哪裡去找?那可是她手中的最大的倚仗,也是她畢生的指望,是她所有的一切,為此她才會忍辱負重。
如今,卻全毀在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手中。
“你居然連生母也騙,如此不孝倒底是為了什麼?”她瞪著一動不動的晉親王,氣苦之下又是一掌打過去。
紫萱看一眼晉親王,心中再有不捨他們母子的事情她也插不得手,嘆了一口氣:“上車。”
太皇太妃心頭髮洩不出來的怒火,在聽到紫萱輕輕的一句“上車”後,忽然全數移到她的頭上:原本她的兒子是純孝的,原本她的兒子什麼都以她為先,向來不會有絲毫的違拗,如今連她也騙當然是被這個不要臉的婦人教唆所致。
“來人,給我捉住她”她尖聲叫起來:“本宮要弄花了你的臉,看你還能不能勾走本宮皇兒的魂,讓他如此的忤逆本宮。”
紫萱登上了馬車,看到當真有太監和宮女向自己湧過來,看到晉親王站起怒吼,看到太皇太妃又甩了一掌在晉親王的臉上——她丟開了所有的顧忌,跳下馬車指著太皇太妃大罵著奔了過去。
“你說我勾引你兒子,好,我就勾引你兒子了”她看向晉親王:“你能怎麼的,啊,你能怎麼的?”
太皇太妃氣得一掌甩過去打在了紫萱臉上。
打得紫萱偏過頭去,眼前有幾顆星星閃爍:太皇太妃的手勁還真不小。紫萱緩緩的回過頭,看太妃一眼回頭又看晉親王一眼,揚手就給太太妃一個耳光;打得響亮異常。
太皇太妃大怒:“你敢打本宮?”
“為什麼不敢?論封誥我比你高,教訓你有什麼不可以?你敢動手我何必同你客氣——你不會以為你是晉親王的母親,就可以讓我捱打之後忍心吞聲吧;你先動手,論罪何止是給你一個耳光,現在已經便宜了你。”紫萱絲毫不讓。
太皇太妃的確只是妃位,原本是太貴妃的可惜有太皇太后在,找個錯就讓她成了嬪;還是太皇太后大壽之時,皇帝為她升了妃位的。
論品階她還真得低過郡主:郡主位比郡王,她不過才位比公爵。
她一直瞧不起紫萱,除了出身及棄婦之外,她不把紫萱這位郡主放在眼中的原因,就是她認定紫萱是想嫁給她兒子的;就算封誥比她高又如何,以後她也是紫萱正經的婆母,紫萱也要仰她鼻息過活。
且紫萱要進晉王府的門,自然要巴結奉承她;因此不論她是不是想取信於太皇太后及皇帝等人,她都把紫萱看成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