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胡小天還以為這兩人也是和秦雨瞳一樣跟在他和權德安的身後潛入龍靈勝境,可自從任天擎啟動機關,封閉石室,看來龍靈勝境之中一定另有通道,而現在所有的通道都已經被任天擎封閉。
黑暗過後就是光明,可是他們的光明何時才能到來?
胡小天心念及此的時候,石室內又點亮了光芒,光芒的來源仍然是眉莊的掌心,雖然光芒只有龍眼般大小,卻足以照亮這昏暗的石室,胡小天看到眉莊的眼睛居然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平和目光。
眉莊以傳音入密向胡小天道:“你有什麼法子?”
胡小天道:“讓他自投羅網。”
眉莊充滿不屑道:“他為人警覺,又豈會輕易上當。”
胡小天道:“只要誘餌足夠分量,不愁他不肯上當,更何況咱們還有一張王牌!”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秦雨瞳的身上,眉莊顯然經過深思熟慮,她點了點頭道:“我幫你喚醒她,不過你休要打什麼其他的主意,否則,我讓你首先為她送終。”
胡小天笑道:“都到了這步田地,大家理當同舟共濟,我還會有其他的想法嗎?縱然想對你不利,也是咱們逃出去之後的事情。”
眉莊夫人點了點頭,胡小天的這番話說得倒也坦誠。可是這廝的頭腦實在太過精明,今日原本她和任天擎已經將局面掌控在手中,卻想不到胡小天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將局勢逆轉,究其原因貪慾使然也,如果不是任天擎太想得到頭骨的秘密,也不會上了這小子的當。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一直以來都被貪慾矇蔽雙眼,乃至陷入今日困境,想當初胡小天潛入紫龍山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從中得到教訓,可現在卻依然中了這廝的圈套,事到如今說再多後悔的話也是無用,唯有接受胡小天的建議,和他同心協力,爭取能夠儘快脫離困境。
那龍眼大小的光芒從眉莊的手中緩緩飄起,來到秦雨瞳額頂,然後化成一團光霧,隨著秦雨瞳的呼吸,這團光霧進入她的鼻翼之中。眼前一幕讓胡小天心驚肉跳,畢竟他對眉莊並不信任,不排除眉莊對秦雨瞳下手的可能,可是秦雨瞳已經是這個樣子,按理說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說來奇怪,秦雨瞳吸入那團光霧之後很快就有了反應,黑長而蜷曲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旋即緩緩睜開了雙目,看到胡小天就在她的面前不禁欣喜非常,可旋即又看到眉莊夫人冷酷的面孔,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鳳凰甲已經穿在了眉莊的身上,不由得大驚失色,她首先擔心得並非是失去了這身寶甲,而是她現在身上有沒有穿著衣服,低頭俯看,看到身上穿著的是男子衣衫,再看胡小天身上的翼龍甲,頓時明白,一定是眉莊夫人扒去了自己的鳳凰甲,而胡小天為了避免自己難堪,所以將他的外衫脫給自己,所以胡小天身上只剩下翼甲了。芳心中又羞又急,掙扎著想從胡小天懷中坐起身來,卻感到身軀痠軟無力,不得不繼續靠在胡小天懷中。
眉莊夫人冷冷道:“別以為你恢復了神志就能活命,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奪去你的性命。”
胡小天笑道:“說好了大家同舟共濟,怎麼又開始喊打喊殺?”他攬住秦雨瞳的香肩,將此前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秦雨瞳聽他說完,方才知道了一切,輕聲嘆道:“都怪我太大意,竟然被這兩個奸人所乘。”
眉莊道:“你心中只想著和情郎相會,又哪還記得留意身後的情景。”
一句話說得秦雨瞳面紅耳赤,她的確疏忽了。
胡小天安慰她道:“不怪你疏忽,而是敵人太過狡猾了。”
眉莊道:“你心中仍然將我當成敵人嗎?”
胡小天以傳音入密向她道:“我們的一舉一動是不是全都在任天擎的監視之下?”
眉莊搖了搖頭,同樣以傳音入密回應他道:“他或許聽得到我們說話,但是絕對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你和他關係如此親密難道不清楚機關的事情?”
眉莊心頭黯然,任天擎顯然在重要的事情上對她都有隱瞞,心中的失落很快又化為對任天擎的怨恨,她向秦雨瞳看了一眼道:“她又能有什麼辦法脫身?”剛才胡小天說秦雨瞳是一張王牌,眉莊不清楚王牌的意義何在,所以才有此問。
胡小天道:“咱們三人之中能夠領會頭骨真正含義的只有秦姑娘。”
眉莊充滿懷疑地望著胡小天道:“你先騙我救人,然後又想將頭骨從我這裡哄走?”
胡小天笑道:“你果然是個陰謀論者,就算我想騙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