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佔了不少的地盤,整個西川的東北幾乎都落入了你的掌控,愚兄對你的手段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胡小天道:“天下人都以為我佔了個天大的便宜,可誰又知道我的苦楚?大哥若是去那片地方走一走就會發現,幾座城池完全淪為廢墟,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為了救濟災民,現如今我都開始節衣縮食了。”
霍格暗罵這廝得了便宜賣乖,微笑道:“做人不能只看眼前,必須考慮到長遠利益,別人怎麼看我不知道,可是我對兄弟的做法是深深認同的,換成是我也一定會這麼做,只不過未必能夠比老弟你做得更高明。”
胡小天道:“大哥若是喜歡,我將那片地方讓給你吧。”他也就是信口胡謅,中間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就算他肯送,霍格也沒辦法將之掌控。
霍格當然明白鬍小天也只是虛情假意,他呵呵笑道:“這麼大的禮我可不敢收,不過兄弟若是肯將燮州送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燮州不是胡小天的地盤,胡小天自然沒有支配的權力,霍格就算再糊塗,也不會連這件事都不清楚。胡小天嘿嘿一笑,他焉能聽不出霍格是在提條件,若是兩人聯手能夠拿下西川,霍格想分走燮州的土地。西川沃野千里,土地肥美,可大都集中在燮州一帶,至於胡小天目前所佔據的東北部,卻是起伏延綿的山區,和燮州自是不能相提並論,霍格果然打得如意算盤。
胡小天爽快地點了點頭:“若是有那麼一天,大哥只管拿去。”說得何其大方,反正燮州也不屬於自己。
霍格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碰了碰酒碗,目光相遇,又同時笑了起來,其實誰也不把對方的話當真,飲完了這碗酒,胡小天道:“大哥可知道周王現在的訊息嗎?”
霍格搖了搖頭:“聽說在秋華宮,我可幫忙打探訊息。”
胡小天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聲音道:“還有天香國使團的事情,希望大哥幫忙查清。”
霍格點了點頭道:“有任何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兄弟!”
西州祈遠堂,天香國特使周默推開東廂最南首的房門,首先聽到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蕭天穆咳得很厲害,一方白色的羅帕用力捂住嘴,身體佝僂得像一個蝦米,彷彿要將他的肺給咳出來,過了好久方才平復,蒼白的臉上也浮起兩抹紅潮,移開羅帕,灰暗的雙目雖然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可是他能夠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道,這味道來自於他的體內。
嘆息聲從身後傳來,周默將一方洗淨的棉巾遞到他的手中。
蕭天穆擦掉嘴唇上的血跡,輕聲嘆了口氣道:“大哥,看來我命不長久了。”
周默道:“總會有辦法……”停頓了一下又道:“義父不會對你的病情坐視不理。”
蕭天穆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因劇烈咳嗽而泛起的紅潮已經迅速褪去,面板更顯得蒼白如紙,額頭的青筋越發明顯,彷彿隨時都會掙脫那輕薄的面板爆裂出來。他低聲道:“我現在才知道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悲哀其實並不是看不見,而是無法擺脫別人的束縛。”
周默拍了拍他的肩頭:“不必想太多,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一直走下去。”
蕭天穆道:“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我也不喜歡,可是我們早已沒了選擇。”周默的目光黯然神傷。
蕭天穆用力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提起一些精神,可這新鮮的空氣卻又刺激到了他敏感而脆弱的肺,他再次開始大聲咳嗽起來。
周默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等到蕭天穆的咳嗽聲再次平復,他喘息道:“有沒有聯絡上?”
周默點了點頭道:“見過面了……”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
蕭天穆覺察到了什麼,輕聲道:“他怎麼說?”
周默道:“大康此次前來是為了追諡李天衡,此番派來的欽差你猜是誰?”
“三弟?”蕭天穆脫口而出。
周默頗為詫異地望著蕭天穆,實在想不透他究竟是從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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