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道:“此事我聽說了一些,可是我和燕王並無太深的交情……”說到這裡他發現胡小天的唇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頓時感覺老臉一熱,當著胡小天這樣的明白人說這種話其實並無必要。
胡小天點了點頭,將茶盞緩緩放下:“看來胡某來錯了地方。”
昝不留看到他想要起身告辭,頓時又慌了:“公子且聽我說完。”
胡小天覆又將茶盞拿了起來:“昝兄有話不妨直說,無論做兄弟,做朋友,做夥伴都是坦誠一些更好。”
昝不留道:“昝某說句不該說的話,對大雍的政事,公子又何須過問太多。”
胡小天道:“既然知道不該說,昝兄又何必多費口舌?”
昝不留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經商上雖然無往不利,可是在政治上眼光差胡小天太多,胡小天今日登門是為了尋求幫助,如果自己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那麼以後自己在胡小天的地盤上必然可以暢通無阻,如若不然,恐怕自己以後往南的商路會被胡小天斷絕,不排除他將自己昔日和大康私下交易的事情抖出來,真要是那樣,可是殺頭滅族的大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想到這裡,昝不留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小天道:“李沉舟這個人,你了不瞭解?”
昝不留聽他終於轉變了話題,暗自鬆了一口氣:“李沉舟乃是名門之後,深得皇上的信任,這次不知為何竟然突然投向明王的陣營?”
胡小天道:“昝兄難道看不出這場宮變真正的主使人是誰嗎?”
昝不留道:“我只是一個商人,宮裡的內幕我並不清楚。”說到這裡他又意識到自己的話中可能會讓胡小天誤以為自己在推諉,慌忙又道:“不過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李沉舟和明王早有勾結。”
胡小天笑道:“不是當局者,誰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何要讓你幫我找燕王了吧?”
昝不留想了想道:“現在到處都在尋找燕王,他豈敢繼續留在雍都,說不定早已逃離。”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燕王為人精明,大事上從不糊塗,李沉舟動手之前已經嚴控雍都各個門戶,除非燕王生有翅膀,方才能夠從這裡逃出去。”薛勝景沒有翅膀,胡小天卻有,只要他願意,可以從容逃出雍都。
昝不留道:“公子是說燕王他仍有可能藏身在雍都的某個地方?”
胡小天道:“越是危險的地方反倒越是安全的地方,燕王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這雍都不知有多少他的潛在勢力,李沉舟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將他連根拔起。”
昝不留道:“公子,我雖然和燕王的交情不深,可是我對誰和燕王接觸頻繁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這件事我會盡力去查,若是有訊息,必然第一時間稟報公子知道。”經過一番猶豫之後,他終於決定要為胡小天去做這件事。
胡小天對昝不留的這番話表示滿意,點了點頭道:“昝兄辛苦了,我還有一事相求。”
昝不留恭敬道:“公子請吩咐。”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不瞞昝兄,我今次冒險前來雍都,初衷乃是為了解救柳長生父子,可現在看來,我非但沒有挽救他們,反倒害了他們兩父子。”雖然至今仍然沒有柳長生父子確切的訊息傳出,可昨晚發生在慈恩園的事情已經傳遍京城,身處慈恩園,柳長生父子只怕也難以逃脫罪責。
昝不留道:“在下明白,這件事我會託人去打聽。”
胡小天也不便久留,起身告辭,臨行之前,昝不留又道:“胡公子,值此風聲鶴唳之時,還是儘快離開為妙,昝某不是怕事,而是真心為了公子的安危著想。”
胡小天微笑道:“多謝昝兄掛懷,我自有應對之道。”
昝不留知道他短時間內不會離去,嘆了口氣道:“就算公子準備留下,這兩日最好還是不要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好。”
胡小天抱了抱拳,低聲道:“後日正午,我在八方樓恭候昝兄的佳音。”這句話等於給昝不留定下了一個期限。
昝不留不由得苦笑道:“無論有無訊息,昝某必如約前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