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道:“此事已定,你娘那裡我自會解釋。”
胡不為定下來的事情往往很難改變,在他眼中,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夠聰明夠伶俐,也有那麼一點點狗屎運,但是還不夠成熟,貪圖安逸,依戀父母,習慣於在父母的庇護下生活,不想離開繁華的京城。可胡不為並沒有想到,自己並不瞭解這個兒子,胡小天所有的留戀和不捨幾乎都是裝出來的,安逸和享受沒有人不留戀,但是和自由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至於這對父母,胡小天雖然感激尊敬,但是並不留戀,他和他們之間並沒有正常父子母子間的那種感情。如果每天相處在一起,還會讓胡小天感到有那麼點的彆扭。
接下來的幾天,胡安如同石沉大海不知所蹤,丹書鐵券被盜的事情也沒有洩露出去,一切看來似乎重新迴歸了平靜。胡小天老實了許多,家裡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還是給他的心理上造成了影響,也許不知哪天禍患就會降臨到胡家,而他身為胡家的一員,很可能就是被連坐的結局。
胡不為一如往常般平靜,從東都返回的第二天,他的生活就重新迴歸了正軌,每日不是上朝就是處理公務,看起來似乎已經不在為丹書鐵券的事情擔心,又似乎忘記了安排胡小天離京為官的事情。
胡小天的內心中明明很想走,可又不能將自己內心中的渴望表現在父親面前,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推移,他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難不成這位老爹又突然改變了讓自己離京為官的念頭?
自從發生了馱街遇刺的事情之後,胡不為又增強了對兒子的保護,過去六名家丁的陣容如今擴充套件到了八名,而且他叮囑這八人,在兒子外出的時候要寸步不離的進行保護,即使他上廁所也不例外。
這樣的日子根本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胡小天如同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鳥兒,越是如此,心中越是渴望自由。
一晃七日已過,當天一早,胡小天就來到了易元堂,今天是個較為特別的日子,是慕容飛煙傷口癒合,可以拆線的日子。
胡小天抵達易元堂的時候,發現易元堂的大當家李逸風,二當家袁士卿都在那裡等著。胡小天心中暗忖,這兩位先生倒是敬業,患者沒到,他們先到了。
袁士卿本來就在這裡坐診並不稀奇,至於李逸風今天卻是專門奔著胡小天過來的,自從那天親眼目睹胡小天為慕容飛煙療傷,李逸風被胡小天嫻熟的開刀手法深深震撼,不誇張地說,胡小天讓他突然認識到一個全新的醫學領域,在此之前,他只是在醫學典籍中讀過一些手術故事,什麼刮骨療傷,什麼剖腹取物,可現實中他從未見過一次。李逸風原本以為胡小天是哪位醫學聖手的傳人,可後來得知這廝是戶部尚書胡不為的獨生兒子,不由得大吃一驚,說起來他和胡小天還有一段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