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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乾脆。”他指著對面的沙發椅,“坐下。”待慕羽童坐了下來之後,她說:“我今天要你來是希望你……離開羅焰。”又是舊話重提。
“我從來沒打算賴住他。”清楚了羅焰和自己之間的差距,她很清楚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對羅焰下感情,這感情只會石沉大海,既然他們無法相愛,她如今能走的路,就只有離開他。
“是嗎?那麼,上一次你離去之後,他又是如何找上你的。天下如此大,如果你真有心離開他,他會有辦法把你找出來?”郭有德眯著眼看她,從口袋摸出一張支票,“一千萬,這些錢足夠你活一輩子了。”
“這支票對我而言,不具意義。”多在這裡待一刻,她就覺得自尊多被蹂躪一分。“就算沒有這張支票,我一樣不會待在他身邊。”她連眼角都沒瞥支票一下。
“沒有這筆錢,你有能力到外國生活?”郭有德忽然瞭然道:“哦!我明白了,光是羅焰給你的那張金卡,你要在國外生活得如同貴族一般,也不是難事。”
“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只是要侮辱我,那麼……”她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且慢,我尚有話未說呢!慕為仁的女兒那麼沒教善嗎?嘿!我明白了,他在你尚小時就撒手人寰,沒爹孃教養的孩子,哎……這也無可厚非啦。”
慕羽童忽覺肚子傳來一陣微痛,她的風度已經表現到極限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如果可以,請長話短說。”
“其實……我要你現在就離開羅焰,那也是為了你著想。”
“是嗎?”她垂頭苦笑。現在為誰著想都已經沒意義,也不重要了。
“羅焰曾對我說過,之所以把你找回來,無非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一旦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就沒有留在他身邊的必要。屆時,他會給你一筆優渥的‘遣散費’。”
“那……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一提到孩子慕羽童臉色更加蒼白。羅焰說過他會開出條件和她交換孩子的,然他尚未想出是何條件。
“孩子必然是留在羅家跟著姓羅了。要不,你以為他把你找回來幹什麼?”
“不!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她激動地說。
“所以,如果你尚未把孩子生下來就離開羅焰,那麼就他算有心要留住孩子,也莫可奈何。”郭有德一笑,“你說,我要你此刻立即帶著孩子離去,這不是在幫你嗎?”慕為仁的女兒不配為羅焰生下孩子,這孩子不配繼承羅家產業,所以她必須離開羅焰!
慕羽童蒼白著臉站了起來。她眼中含著淚水,匆忙地往外走,她快步地衝下樓,彷彿這裡是蛇窖魔穴一般。在最末幾階,她步伐踩了個空,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腹部的驟痛使她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由地上爬起來。
“痛……我的肚子……”她痛得全身彷彿要痙攣了一般。好不容易扶著梯把站起來,卻發覺有熱液順著大腿流下來,她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大的看著這一幕……
“羽童……”羅焰匆匆忙忙地由公寓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快步地走向她。“羽童,你怎麼了?”
“不……不要碰我。”她雙手捉著梯把,用力到手關節都泛白了。
天……她的肚子……好痛……
羅焰皺著眉看她倔強的樣子,然後打橫地將她抱了起來。他向司機吼道:“備車。”
“不……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孩子……孩子是我的……”慕羽童在他懷中仍試圖掙扎。只是羅焰的雙手像鐵鉗一般不容得她掙脫?
“羅焰,慕小姐又不領你的情,何必……”張虹薇在他背後怯怯地說。
“張虹薇,你膽子不小,倒也敢管起我的事來了!”他回瞪她,然後將目光調高,一臉怒容地看著在二樓樓梯口的郭有德。
他從口袋摸出一封信,“郭伯伯,這封是當年我父親寫給慕為仁的信,你看看吧。還有,以後,不許你再插手我和羽童的事……”把信留下後,他抱著慕羽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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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鬆,來,深吸一口氣……”醫生引導著慕羽童呼吸方式。要生第一胎的婦女通常因為太緊張,無法放鬆心情而使得生產不順利。
“不……好痛……我……不要生……”她咬緊著牙關,緊握著產床上的鐵欄杆,如撕裂般的痛楚令她連呼吸都困難。
陳紫庭匆忙地趕到醫院時,在通廊看到一臉焦慮的羅焰。
“羽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她已經進去很久了。”他的手心滲著冷汗,心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