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麼!?
池決想到當下的處境,晃了晃頭,整個人從情/欲中脫離,警惕了起來。
燭火閃了一下,屋內暗了一瞬,而後又恢復了明亮,就在這同時,腳步聲也停止了。
“十命,屋外……”張口喚了一聲,池決抬眼望向床/上,瞳孔微微放大了稍許。
床/上竟是空無一人。
難道我剛才,出現了幻覺?
池決目瞪口呆。
眾人的喝酒聲截然而止,方才不絕於耳的吵鬧聲徒然消失,不僅如此,屋外搖曳的燈火,也在驀然間盡數熄滅。
燭火又閃了一下,一下子陷入了無聲中。
詭異的寂靜在蔓延,池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顫抖了起來。
不敢動彈,池決就這麼靠在門上,強壓下心中莫名出現的不安和慌亂。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開啟,淬不及防,池決腳沒站穩,失力之下向外倒去,卻是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十命平緩的聲音無絲毫起伏。
驚詫睜大眼,池決抬頭,在微弱月光的籠罩下,對上了那雙深暗的眸子。
“原來不是幻覺……”
心沉澱了下去,池決下意識反手抱住對方,旋即越過十命的肩,看見了一片血紅。
無數的人倒在地上,笑容凝固在臉上,鮮血汩汩自脖頸處流出,大片的紅色像盛開的畫,觸目驚心的場景宛若森羅地獄。
十幾桌圓形木桌上,半盛的佳餚仍舊擺放,每一盤都被動過筷子,酒壺倒在桌上,朝外撒著內裡的良露。
而無數酒杯,則隨著曾經舉起過它的人們,碎在了地上。
“不要看。”十命的聲音平靜無波。
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池決並未聽見,而那些死去的人們,臨死前是否發出過慘叫,池決也不曾知曉。
把池決的頭攏進懷中,十命側臉,不帶感情的掃了一眼身後的慘象,意念一動,身影旋即在原處消失。
池決愣怔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抬起頭,正欲開口,卻發現周圍的場景,不復之前的慘象。
遮天蔽日的樹木把月光擋個嚴實,陰森的感覺縈繞全身。
明白離開了那所宅子,池決環視四周一圈,問道:“這裡又是哪裡?”
“魔界。”
簡潔的兩個字,卻是讓池決心顫不止。
嘴張了張,池決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你差點死掉了,知道麼?”十命的眼底,染上一抹怒意。
池決略一愣神,而後回過神來,說:“我被人偷襲,然後抓到了之前待的宅子裡,一直關到現在……十命你知道是什麼情況?”
“幾位魔尊,經常會抓一些天資優良的修仙者。”十命冷哼一聲,說:“短短几月,你便從築基期一躍到了金丹期,怎能不被看中。”
驚異在心中擴散,池決的語氣也染上了急躁:“這麼說,雲引宗的每位弟子,都有被抓走的危險?”
“魔修有被道修做任務殺掉的危險,為何道修就沒有被抓去的危險?”
聞言讓池決一滯,隱隱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細細一想,秦雨寒天資也是超凡,那個詭秘的男人,當時說過不認識她。
是因為認識我,所以才特意來抓的我?池決揣測。
可如果說是看中,那為何不順便也抓走秦雨寒?
池決思慮半天,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當時秦雨寒就在不遠處,為什麼獨獨抓我一人?”
“因為你是處子之身,她不是。”
池決:“……”這種事情你們怎麼知道的?
十命的臉色緩了緩,嘴中說出的卻是讓人心悸的話語:“所謂成親,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和你喝過交杯酒,然後把你分食。你聽見的那道腳步聲,那人便是來將你從新房中迎出去,帶給在場人的人吃掉。”
池決聽的雲裡霧裡,但也聽明白了三分,恐懼止不住的在心中蔓延。
“可是,為什麼要吃掉我?”池決嘴唇有些顫抖:“不都是人嗎?吃人這種事……”
吃人這種事,池決難以接受。
“抓你的應該是一位魔尊的手下,他所找來的那些人,並不是真正的人,準確的說,是飼養的妖獸。”十命面色如常,說:“妖獸修煉漫長歲月,成為妖王后才有機會化身為人,而那些妖獸,被魔尊改造,每年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