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夾雜著那令他懊惱萬分的愛慕。

“過去是銀葉失禮了，其實這四年來，我並不是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知道，如果四年前不是遇到你，或許就沒有了今天的越銀葉，現在才來感謝你，希望不是太晚，越家雖然能力有限，但是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須要，竟管開口，我們定當會全力以赴，只是，希望你能不棄。”

越銀葉隨意地抬手拂了拂額前微有散落的髮絲，姿態從容，但眼神真誠，語氣懇切。鳳堯天勾唇微笑，不由另眼打量越銀葉，到也不拒絕，溫和道，“呵呵，銀葉公子許諾，別人求都求不來，我怎麼會嫌棄？不過四年前救你也是我一時興起，所說的報答什麼救命之恩之類的，也只是笑語，銀葉莫要當真了。”

越銀葉抿唇，看著鳳堯天的一派悠然，卻是從腕上取下了赤靈，“我知道銀公子喜歡赤靈，以前是我不好，不該與他爭搶，這次我是心甘情願將赤靈送給你們，賢親王，你收著吧！”

鳳堯天看了一眼在銀葉手中玩鬧的小傢伙，鳳堯天微笑拒絕道，“銀葉，別這樣，你留著吧，銀他只是一時鬧著玩，並不是非得要赤靈不可，小傢伙還是喜歡你多一點，若不然就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

銀葉也垂首看向他掌心的小傢伙，微微感嘆著。

“五歲的時候，我在我家日宅荒園的草叢裡發現了赤靈，那時它好小，就像一隻小蟲子，當時它似乎剛出生，很虛弱，我覺得它漂亮就瞞著孃親把它給養起來了，不過，它很乖，不咬我，我還給它取了赤靈這個名字。”

越銀葉望著手心裡的赤靈，容顏恬靜地向鳳堯天訴說著兒時的事情，似乎是想起了兒時的美好往事，銀葉的面龐上不禁勾起一抹純真柔和的微笑。

“赤靈不喜歡親近別人，就連銀枝和母親都不愛親近，但是第一次見到你時，它卻破例的爬到了你手中。”說到這裡，越銀葉臉上的微笑忽然帶了些許填怪意味，望著赤靈，嗔怪之餘又添了些許羞惱。

鳳堯天含笑靜靜地聽著銀葉訴說，頗為耐心縱容地看著他每一次的表情變化，心也一點點地柔軟下來，當有一位男子在月下，臉上掛著恬美的笑容向你訴說兒時的往事，當他臉上的表情是因為說起你而不斷的變化著，那麼，對於這樣一個男子，你的心中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鳳堯天微笑著，雙眼溫和，耐心的做著銀葉的聆聽者。

“四年前，我很不服氣，那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一次了，本來我是不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所以，當時你救了我，我雖然心中感激，但是卻並不想去承認什麼，所以，當時我留下了赤靈，選擇了不辭而別。”

“開始還沒什麼，可是，不久後，便聽說了你被刺殺的訊息“”銀葉眼因一紅，撫弄著赤靈的手一顫，接著道，“我當時其實挺愧疚的，我在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卻沒有在你危急之時幫到你，而我，就連還恩的機會都沒有。當時我為你難過，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在思念赤靈。本來我以為很快就可以將你忘記的，可是，不知為什麼，每次一想起赤靈，就會想起你。一身紅衣，濃妝豔抹，胭脂味比男人還重，也不知是不是想起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四年來，我時常有一種錯覺，總覺得你還活著，只到前一陣子在觀玉見到你。”

“或許這就是緣分，每次在我都很窘迫的時候，你總是會出現，四年前是，這次也是。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名聲狼藉的你，會是如今這番模樣，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紅衣濃妝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時常想起你的原故，久而久之，也並不覺得你那樣子有多難看，呵呵。”

銀葉說到這裡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在笑鳳堯天過去的那幅模樣，他肩膀輕顫，跟著零亂的髮絲也在輕輕地盪漾著。

“不過，你始終還活著，真好！“到最後，銀葉不由發自內心的感嘆一聲，抬眼看了鳳堯天一眼。只見鳳堯天正安靜地望著他，眼神很請澈，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她在認真的聽著他說，不由得心中湧上一抹感動與心悸。

鳳堯天輕輕將手放在銀葉肩上，她過去並不瞭解銀葉，今日聽他說話，她卻知道，銀葉雖然看起來頗為灑脫，但是，他卻很是感性，是個很念日的人，靠近，一縷屬於男兒淡雅芬香入鼻，不由覺得一陣舒爽。

越銀葉看了眼那隻放在他肩上的手，他的心不由跳的更快了些，瞄了瞄她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衣袍，和那溫暖嬌俏的肩頭，他在想，靠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別想那麼多，銀葉，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鳳堯天輕聲安撫著